城里烏江幾道彎,是那樣的寫意,是那樣的抒情,又是那樣的纏綿。站在武隆的人行天橋向上看,上游的那幾彎藍(lán)水滯重而遲疑。平靜的水都回旋在江灣里,江心的水撲騰著浪花汩汩地往下游流,述說著無比的激動與歡欣。下流的水散開在淺灘里,深與淺在層次的藍(lán)色里展現(xiàn)。由于干旱,寬廣的河灘上傷心得到處是沙,彎曲的河床規(guī)矩著那些散漫的江水,它們似幾曲回環(huán)的秋歌在流放。順著烏江曲折的心情,它告別了縣城,遙遠(yuǎn)在峽門口處。
秋晨的縣城彌漫著淺淺的薄霧,那幾灣江水也鋪滿了淡淡的水氣。晨風(fēng)一吹,薄霧慢慢消散,城市的樣子在秋光里格外清新。晨光下江水動蕩,它泛動著生命的綠,深情地去吻動從天際飄來的第一縷陽光。每一朵浪花都述說著小城的故事,每一縷江風(fēng)都拂動著小城蘇醒的心。波浪翻動著太陽的光芒,流動的生活又展開了一個新的篇章。一只向上游行駛的船,在江灣里休息了一個晚上,早晨它又有響起了航行的馬達(dá),逆著水流奮力前進(jìn)!
正午的秋陽暖暖在照在江面,曲折的江岸擁抱著幾灣溫暖。水在陽光下閃耀,藍(lán)得透明了一些,顯得無限的生動。秋天,綿軟的云朵悠悠地從天上飄過,映照在城市中央的烏江里?h城在烏江兩岸的狹長地帶上延伸,烏江流動著建筑的走勢,律動著城市的心聲。此時,四座橋上繁忙著人們的生活,潮動著人們生活的光影。我想:橋下那一段彎彎的江,可否也有生活的含義。
每個傍晚,是烏江最富詩意的時候:江上落霞,岸邊漁燈,橋上燈火,灘上人群,無一不讓烏江燦爛,無一不讓游人動情。如果你累了,獨自找一個清靜的江灣,把腳泡在涼涼的江水里,去聽江吟,去品江心。曾經(jīng)有這樣一個夜晚:我在江邊行走,突然從一艘渡船里傳出一種笛聲,我被陶醉了,坐在灘上,任憑那笛聲把我分割,把我化解。也許,黃昏是生活的落幕,聽著江水,回憶當(dāng)天生活的過往,你不可能找不到精彩。
武隆兩半城,一江獨彎曲。烏江是一道線,將武隆縣城分成了南與北。橋溝通著此岸與彼岸,讓彼此間握手了?h城里那一段烏江,靈動著秀美的山水;江灣里那一灘故事,續(xù)寫著動人的民風(fēng)。事物大概就是這樣相互襯托,才顯得精致!
----2006-9-28
※本文作者:白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