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晚上要考試,我便識趣的離開教室,在校園里隨便的逛著,我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逃犯了,經過這里每座熟悉的建筑,高三的教學樓南,又新建了科技樓,外面裝飾美觀而華麗,但我沒進去,因為我知道里面已再不屬于我,經過食堂我來到操場,擴充后的操場寬闊而平坦,那么大,那么大,空曠曠的,我走在里面,像魂魄般的輕飄,為什么誰都不說話,為什么誰都不說話,我是一個擅長沉默的人,可是今天我不想再沉默,可是在這里,在這里的操場,我必須沉默,因為世界在考試,不要打擾他們,他們在考試。
我背著背包,溜出了學校,城里小街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天太冷了,把他們都凍壞了,街上的霓虹燈也不再放肆,投下淡淡的光,我不相信整個小城就這么冷漠,我瘋狂的走在里面,走在這個小城的里面,搜索著哪怕是一點的喧鬧,哪怕是一點的熱意。在一家唱片店門前,我停住,巨大的音箱爆發(fā)出嘈雜的歌曲,各個的纏繞著,而在里面我辨出了周杰倫的發(fā)音不清的聲音,從里面嘶啞的傳來,我聽出了那是“夜曲”,當大部分流行的東西在大都市里接近尾聲了,這座小城就開始了這項新的流行,它延續(xù)著大都市的尾聲,延續(xù)著每一件新東西的生命線。
誰能說這是一場悲劇,而不是它的好意呢?
連聽了三遍“夜曲”,我便悄然上路,踏上了回家的車。
他們有他們的夜曲,我有我的夜曲。
誰跟誰都沒有干系。
※本文作者:詩人阿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