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過去的半年,我最大的收獲是對自己的審視。以前我總對別人對我的錯誤評價感到無奈,現(xiàn)在看來,我自己都從沒認真審視過自己,何以見得別人的評價毫無可取之處。有人說我正,有人說我亦正亦邪。有人說我幽默,有人說我悶騷。其實我是個很有幽默感的人,只是那幽默感無法承受外界的壓力而繳械投降,比如學(xué)習(xí),比如人際關(guān)系。社會將我的幽默感削弱了很多很多,我也只能偶爾發(fā)發(fā)瘋。我知道那些不同的,甚至截然相反的評價從何而來。我有時埋得很深,深到?jīng)]人能到達的地方,即使火山爆發(fā)也不能把我給丟出來的地方,有時又毫無保留,而且來的比泥石流還要突然。“酒逢知己千杯醉,話不投機半句多”是我一直奉行的交友原則,就像《挪威的森林》里的渡邊一樣。
過去的19年,我獨自背著殘破的價值觀默默地走過,品嘗過農(nóng)村的平淡,也觸摸過城市的繁華,欣賞過物欲的妖嬈,聆聽過內(nèi)心的輕唱,走過有路的田野,攀登過無路的山峰。如此,我一個人走在這個被詛咒的世界里,從沒到達過出口也未曾知曉入口在何方。我曾無數(shù)次一個人憧憬著,憧憬著奇跡像身邊的樹一樣看得見摸得著,還能用腳踹一踹,以確認它是真的;我曾無數(shù)次傻傻的看著夜空,沒有詩人的細膩,沒有哲學(xué)家的深邃,就這樣看著,看它和我的心有多少相似的地方;我曾無數(shù)次睜著眼睛躺著,直到深夜,腦袋里有綠色,有黃色,有紅色,也有彩虹的繽紛。但這一切都已成為過去,像廁所的廢物一樣被沖走了,進入了下水溝,再進入長江,直奔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