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愛一個人
木桌上煮著茶,叮咚的聲音緣入耳畔,尤為欣喜。
感覺許久未曾如此得閑,四天的忙碌終于落下尾聲,有了一把隨意揮霍的光陰,消遣一下那些在心底溫潤開放的惰性。
本想著,若閑下來,便可改變緊張倉促的生活習(xí)慣,那時候還列清單,打算把生活寫成童話,帶去旅行。
有一段清單計劃是這么寫的:
“早晨起來再小憩一會兒,天氣溫和收收衣服,茶水一泡隨著晚風(fēng)漸漸淡下去,和貓貓狗狗去走老街,深巷,料理家中雜枝橫生的那一株古木,晚上便去聽聽?wèi)蚝昧恕!?/p>
自己都覺的呀有些逗趣,明明未老,心卻已沉靜得如此,安穩(wěn)嫻熟。
或許就是,天生的安靜,木訥,青春時寫情書也是,不懂太多柔情密意,潦草的幾個字彰顯狂放和奔熱。
這就是潦草愛情吧,至今想起來仍然懷念,雖然那張紙已不見,不過若能再見,心中仍是春意滋長。
就像現(xiàn)在,邊碼子,邊聽曾一鳴的《笙歌》,那一句“好像是剎那間轉(zhuǎn)過了因果門”百聽不厭,心中總是心動,就像五月花墻繁盛,樹下白衣也顯得分外動情。
窗外遠(yuǎn)山含翠,窗內(nèi)獨(dú)自煮茶,翻翻佛經(jīng),累了便卷著長袍倚窗,等風(fēng)繞過柳來到我窗前,放下那支清瘦的筆,拉著我,去廊前吹風(fēng)。
我想我很樂意把自己交給歲月,來去匆匆,寂然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