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歸來
在鄉(xiāng)下的時候，聽老人說起，春天的時候，燕子回從遠處飛回來的。
那是的春燕會在人家的房檐底下搭窩，它們從遠處銜來幾根樹枝，交錯地迭在一起。然后就在窩里生小燕，年年如是，周而復(fù)始。但有時，它們會將窩搭在人家的木制的敞開的房子的天花板上，人們似乎也挺歡迎它們，任其自然。屋里的老人則天天守著燕窩，望著望著，有時會笑出聲來，同時老人也會不斷打掃從天花板上落下的鳥屎，這莫過于就是老人最大的樂趣。當(dāng)燕子媽媽出去覓食的時候，孩子們便捧下一只小燕來悉心照料。這是，要是燕子媽媽飛回來了，門口放哨的孩子就會叫喚一聲，于是就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漸漸地，村里都蓋上了新房子，鋪上了瓷磚，當(dāng)春燕再次從遠方歸來的時候，村里已是大變樣；當(dāng)春燕再次在水泥做的房梁上搭窩的時候，人們一反常態(tài)，不再歡迎他們祖先的朋友。屋里的老人對它們沒了興趣，他們成天在老年協(xié)會出沒著，或是在廣場上跳廣場舞，他們或許從來沒有注意到，自家的房梁上多了機制燕子。孩子們則被沉重的學(xué)業(yè)壓著瘦弱的身軀，喘不過氣兒來。直到雙休日比較空閑的時候，孩子們開始調(diào)皮起來拿木棍去捅燕窩，捅來后就隨手扔在河溝里。而燕子則被放在炕上烤，十分噴香地吃著。
于是，春燕越來越少……
2019年的春天，我努力地睜大眼睛，尋找春燕的足跡。
這只是徒勞一場……
2019年，這是我最后一次見到春燕的時候。
那是在杭州的水泥陽臺下，后來被房東清理了……
這到底是為什么呢？多么可愛的動物��！我認為這是因為人類。人類破壞了春燕生活的環(huán)境，城市環(huán)境太惡劣了，但鄉(xiāng)村也能正在城市化，它們該生活在何處？人類又捕殺春燕，作食下肚，導(dǎo)致春燕的數(shù)目下降許多……
那天，我做了個夢，夢里屋下搭滿了燕窩，老人抬頭靜靜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