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神……
你為什么還在拍照。為什么還在取角度。為什么還在拍特寫。為什么還拍個不停。媽媽就快醒來了,媽媽就快醒來了”
――幾米
這地方雜草叢生的地方,一只熊媽媽似乎是因中彈臥倒在地上,雜草的中央。仿佛在痛苦的呻吟;還有一只熊寶寶仄歪著身子,蜷微地坐在熊媽媽身邊,但他的眼神,卻那么讓人……
威脅者――被威脅者。
這似乎成了我與他們之間關(guān)系,我與他們并不僅僅屬于欣賞與被欣賞的程度,而已經(jīng)升華到了威脅者與被威脅者的境界。
這只小熊的眼神是尖銳的,咋一看,感覺仿佛是一把寒光逼人,锃亮的匕首,他似乎在威脅我。每當(dāng)我看到他的眼神,總會產(chǎn)生莫明的幻覺,他仿佛在對我說:“不要靠過來!否則等媽媽醒了,我讓她吃了你!”當(dāng)我面對她這極具殺傷力的眼神時,作為被威脅者的我,始終報以敬而遠(yuǎn)之的態(tài)度。
但當(dāng)我再次看這幅畫時,心中的恐懼已蕩然無存,而代替她的卻已經(jīng)成了憐憫。因為我看到了一只十分無助的小熊。無論他怎樣呼喚,他的媽媽卻永遠(yuǎn)處于“熟睡”的狀態(tài)。而他卻還是那么的幼小,從他的眼中,我讀出了一些哀求,一些絕望。似乎成了一個可憐、無辜的被威脅者,在做垂死掙扎。而我,在不知不覺之間成了威脅者。面對他那雙天真無暇的眼神,心也隨之跟著“咯噔”一下……
面對著他的眼神,從尖銳到無助,面對著他的身份,從威脅者到被威脅者,我總覺得他有他的那段不為人知的故事,有輝煌,有落魄,還有許許多多千鈞一發(fā)的瞬間。否則又怎會又他們身后的那一片花海與他們身前的那一片雜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