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嗎?
寧望又坐到了電腦前,打開它,上網(wǎng),進聊天室。面對空空的聊天室,寧望不愿離開。
“寧望,別等了。沒有人半夜3點去聊天的。”媽媽憐愛地說。
“媽,你先睡,別管我了。”寧望盯著顯示器說。
她的眼睛熬紅了,又濕了,她可憐自己的女兒,但卻不能再陪陪她。
寧望的白血病已經(jīng)到了晚期,他休了學,沒有住院,天天在家與“貓”為伴,寧望常去聊天室,他認識很多網(wǎng)友,但是誰也不知道她的病。寧望用本名上網(wǎng),他希望在她活著時,能有更多人知道她的名字。
三點零五分,聊天室又進來了一個女孩。她叫于希,也用本名聊天。她說她是第一次來這里。
寧望和于希聊了起來。于希對寧望說:“寒假到北京來看我!睂幫嘈Γ罌]有可能的,上海離北京太遠了。寧望破裂告訴了于希自己的病情。
出乎寧望的意料,原來這個于希竟然有著和她相似的人生。于希,和她同歲,竟也是晚期白血病患者!
寧望鼓勵她說:“我們不會這么快消失,我要活到2019年,你也要!庇谙Uf:“我爭取!
……
兩人聊得忘了時間,直到聊天室里人漸漸多了時,她們才各自離開。
她們約定:“都要活到下個世紀,誰也不準違約!
但病魔是無情的,它在20世紀的最后一冬帶走了寧望。她走得靜悄悄,孤零零的,聊天室的朋友幾乎沒有人知道少了一個叫寧望的女孩兒。
然而,于希卻發(fā)現(xiàn)寧望已經(jīng)幾天沒來了,但她還是依舊天天去聊天室里等著寧望,她堅信她還在。于希在等--在找--在等……
千僖年前夜,寧望媽媽用寧望的名字進了那間聊天室,她要為女兒完成一樁心愿。
在聊天室,她找到了于希,于希也發(fā)現(xiàn)了“寧望”。
于希激動地對“寧望”說:“是你嗎?是你嗎?是你嗎?我們終于相會在2019年!”她為朋友的到來而激動。
寧望的媽媽又一次濕了眼眶,她統(tǒng)樣激動的打出了兩個字:“是我。”
后來于希也走了,但她的媽媽按照女兒的遺囑繼續(xù)在網(wǎng)上聊天。
現(xiàn)在是兩個媽媽在聊天,她們用自己女兒的名字聊天,她們都相信女兒的網(wǎng)友還活著,同時也意味著自己的女兒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