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
周三,從早晨開始,就一直彌漫著一種令人心慌的沉悶氣息。
這一天的行程中,總感到悶悶不樂。直至下午放學時的一個電話,才微微地消散了一些心中煩雜的沉悶。是媽媽的電話,她讓我趕快回家,然后同表姐一起去老家。
以往老家可謂是人煙稀少,可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的人山人海,耳邊也布滿了鞭炮的響聲。怎么了?我心中一沉,料定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
穿過人海,我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個人在地上打著地鋪,安詳?shù)乃X。我看到了她的面孔——只不過不是從地上躺著的人兒的臉上,而是前方那個她的畫上——一張黑白照片。
“她”是笑著的。那嘴角輕輕地就勾住了我的眼神。那笑,宛如蒙娜麗莎。淡雅,又充滿了神秘。
本安靜的坐著的爸爸突然起來,伏在媽媽的耳畔不知說了什么后,就見媽媽朝我走來,說:“你去給奶奶燒紙吧!
對啊,那躺著的人兒,不就正是疼我的奶奶么?
我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隨著媽媽。之后,我安靜的也坐在旁邊。
我的心很是不安,我一時間里倔強的認為,這個沒有生機的人怎么可能會是我那熟悉的奶奶?
可是,我看著那個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那個人的爸爸后,這一刻,想法就化了,轉(zhuǎn)而替之的就是——對啊,這個我那躺著的奶奶,可不就是他的媽媽啊!
我不太記得怎么回家的,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了,我懷著復(fù)雜的心情奮斗了一番作業(yè)以后,在一點半的時候進入夢鄉(xiāng)。
這一夜,無夢。
第二天放學,我又去了老家,這一次是為了給奶奶守孝,明天奶奶就要入土為安了。我不知道爸爸是怎么想的,但能肯定的是,在他那堅強的面容后,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孤寂的心在難過。
我更擔心的,就是爺爺了。這兩天我都沒有看見他,心中有些著急,但又不好去問別人。不知道爺爺怎么樣了?
守孝,也就是人們穿戴著喪服一夜不睡,跟著法師為奶奶超度。在那之前,人們都是看壩子上的戲班子們的歌舞表演消磨時光的。
這一夜,我竟也睡不著。
第三天的早晨六點半,已經(jīng)開始準備了。我不知道跟著誰,便在屋子里等著。這一等,反而還有個意外收獲——那就是爺爺。
他看著我,笑呵呵的摸了摸我的頭,說:“阿嘟嘟嘞!”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卻知道,這是他和奶奶之間,對孫子們的愛稱。
我竟看不出他的悲傷!
在他的背影里,我感到了爺爺心里的滄桑。
之后回到家,我都是處于一種沉悶的氛圍中,直到媽媽說:“上次你爸給你老師請假的時候,說你成績下降了?”我一驚,說:“好像吧!
我默默地回到房間,覺得心中波濤洶涌起來。媽媽的話點明了我,消散了我心中的陰霾,頓時豁然開朗。
我成績下降了嗎?我看著書本喃喃道。是的,下降了!我翻開書本想到。
拿起筆,又開始奮斗于作業(yè)當中,只不過這一次,心中有了前進的目標。
是應(yīng)該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