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悲傷的日子
就像是這樣一條河流。
橫亙在彼此中間。從12歲到14歲,九百三十天,像一條九百三十米寬的河。聽不到對方的消息,觸摸不到對方的身體。
是的。兩年。整整兩年。直到現在。
我與她本不該是現在這樣令人不堪入目關系。也許是長期的忍耐與憎恨,在雙方都歇斯底里的同時,一下子炸開了。或許還會聽到那震耳欲聾的聲音。
那天陽光正好,空氣也很清香,天空也很藍,她也正在笑。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我幻想中的與她的未來那般。
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一個很久以前的老朋友回到這所他惦記已久的城市,想與我敘舊。不經意間瞥到了在我身旁的女孩不安地詢問是誰的眼神。
“我一個發(fā)小回來了,我?guī)闳ヒ娝!睊炝穗娫捴笪冶愫苡凶孕诺卣f出了我認為再周全不過的計劃。既不虧待哪一邊,又可以讓他們各自認識一個新朋友,兩全其美。
“不了,你們玩吧!焙芷匠5囊痪湓挘恢醯,竟變了一種味道。像是嘲諷。
也許是因為長期對她的忍耐,或是因為我的計劃被她弄得不歡而散。我對她的那一聲吼叫便是一切的最好詮釋。而她,無言以對,只是轉身就走。她的憤怒在沉默中爆發(fā)并展現。
這一轉身。兩年都沒有回頭。
千溝萬壑的心臟表面,穿針走線地縫合進悲傷,變成了使人麻木的荊棘。變成了恨。變成了痛。變成了無數以腐爛的肌體為食的螻蟻,啃噬著心臟。
九百多米寬的河無限延長。九百多天里每一天都是悲傷。
每一次看到那張被我蹂躪過的臉,一想到我再也不能觸摸。
那段悲傷的日子,如暗黑色的云,沉重得像是黑色的悼詞。不知哭過多少次,反正現在是哭不出來了,恨不得往干涸的眼洞中揉進一團雪,流出來的卻也是悲傷。
那個我日思夜想的女孩啊。那兩年如一日般重復悲傷的日子啊。那段九百多米寬的河啊。
什么時候可以回到我的身邊。什么時候可以改變。什么時候可以遞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