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晚霞
我經(jīng)常有意或無意地萌生許多靈感,當我用文字描繪的時候,卻總沒有構想時的那么美妙和震撼內心,其實愛情也是。
顯然,青春只有一次,倫理上得到愛情青瞇的機會也只有一次,如我們的生命一般。
那夢開始的地方,那臉皮可以掐出水來的年紀,對于我來說,是那個地圖上無法找到的小山村。
錯亂的屋頂、土坯的圍墻和零星的草垛,貧窮的座落在我家鄉(xiāng)。我所有的童年總是在家和小學校,或者家和村莊周邊山坡、小溪、田野和叢林之間穿梭。而就在幾乎同一個屋檐下的鄰家小女孩霞,總喜歡追隨我小屁股后一路調皮的歡樂。
那時候她喜歡站在岸邊看我和小伙伴一起在小溪里摸魚。每當小伙伴用小卵石用力的扔進靠岸的水里,把水花飛濺到她的衣裳和臉上時,我總會莫名的沖上出和小伙伴糾纏在一起。
那時候我時常爬上高高的樹梢,摘好多不知名的野果扔在地上,她總是一個一個地撿起。用小手拍去我滿身的泥土擦去我額前的汗珠,然后和我一起分享。她看著我貪吃的模樣總是露出天真爛漫的笑臉使我至今記憶猶新。
那時候我們經(jīng)常同騎一頭母牛在草地上晃晃悠悠,她總是露出滿眼的驚慌和無助矜持地靠在我幼稚的肩膀上。那時我真的感覺我可以一直呵護她走過生命的每一天。
我們很也喜歡爬上山看太陽在另一邊的天空落下,我說總有一天我也會去那里,她仰著和晚霞一樣漂亮的小臉蛋問我,為什么要去那里?那里是什么地方?對于這些問題,我想我至今也無法回答。
后來,我果真走出了那座大山環(huán)繞的村子,融進了陌生的城市和陌生的人群中。童年也不知道是在那一天和我正式劃清了界限。只是我經(jīng)常在城市的高樓,靜靜地仰望天邊的晚霞,懷想我心中那幕更迷人的晚霞,是不是在另一座城市里寂寞地綻放。
后來,我有了和她一樣可以和我談心和玩耍的她,只是城市的天空下,沒有山坡、小溪、田野和叢林。我們在街道、圖書館、咖啡廳和公園散下了許多美好和歡快的回憶。但我無法從她的眼睛里看到那道絢麗多彩的晚霞,也無法從她的手中握出那種刻骨銘心的溫情和爛漫。也許,城市的天空和老家并不在同一個屋檐下。
我就在這所城市瘋狂的游蕩了許多年,我的靈魂更是在城市的更遠處陌生的打量,不敢和我接近,也不敢離我而去。我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也不知道我到底要什么?只是在漆黑的夜晚,心靈的天空依舊開放著一抹緋紅得讓人心疼的晚霞。
后來,我在一種無法忍受的麻木和青春狂野的刺激下,和城市的她住在了同一個屋檐下。她給了我一種久違的安全和寧靜,也給了我全部的溫柔和愛。她盡了最大的努力在我的天空盛開著一瓣誘人的晚霞,我也實實在在地擁入了懷中。我也不知道這些究竟是不是我需要的初衷。
多年以后,當心中的那抹晚霞淡淡地褪出了她鮮艷的色彩和原始的天真。我依舊固執(zhí)走在黃昏的小道上,偶爾仰望天邊那遙不可及的晚霞,在心頭靜靜地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