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語
不知從什么時候喜歡上音樂,那種綿長凄婉,激昂熱烈而又喃喃輕語的曲子,如同水珠滑落玉盤,泠泠輕響。像濃厚的烈酒,讓人欲罷不能,如癡如醉。又如黃昏的余暉,讓人不知覺的迷戀。
我喜歡戴著耳機一遍又一遍聆聽《琵琶語》,若說我是如何喜歡上它的,單聽它曲中凄清婉轉(zhuǎn)的旋律,就足以讓人沉溺其中。初聽曲子時,反反復(fù)復(fù)的前奏,“泣泣私語訴衷腸”的琵琶和聲淡淡憂傷的琴鍵聲,把我?guī)肓艘粋莫名傷感的空間里,恬靜迷離的背景下,如同許多戀人般,他們相遇了,她是那般的美好,處于一個女人最美的豆蔻年華里,她有著一顆最純凈的心,滿心滿眼都是對愛情的期盼和好奇。淙淙琵琶聲還透著女兒特有的嬌羞,聲柔而悠長。
其間,小提琴、中提琴、鋼琴、洞簫的和聲時隱時現(xiàn),讓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卻給人一種心靈與血肉上的契合感,就好像,我能夠切實體會,她低回訴說的情誼。“滿地黃花人憔悴,望穿秋水,等一回,容顏已逝誰可追!
錚錚琵琶聲欲語還休,哀婉如訴衷腸,“琵琶聲,到如今還在這響起。素手弄琵琶,琵琶清脆響叮咚叮咚。信手低眉續(xù)彈,續(xù)續(xù)彈,彈盡心中無限事。低眉續(xù)彈,續(xù)續(xù)彈,彈盡心中無限事。”
到了后來鋼琴成了主奏,琵琶成了伴奏,非但沒有喧賓奪主的感覺,反而使人感到新奇,加深了那種如歌如泣的幽長感。加上龔琳娜空靈的“啊……啊啊。”聲,氣氛霎時被帶入高潮,變得催人淚下。我仿佛看見一名窈窕古韻的女子獨自抱著琵琶,洗盡鉛華般素然站立在亭樓凝望湖面,身姿綽約,蕩漾在眼波里的美好十年如一日。紅唇輕啟,低低吟唱,透過陣陣漣漪,漂流傳達(dá)她纏綿悱惻的希冀。私語嫣然,素手撥弄琴弦,獨倚欄桿,望穿秋水尚不知。
心素如簡,淡若秋菊。
最后,幾聲洞簫的依依不舍,吟出了她肝腸寸斷的眷念。
淡淡的情思隨著裊裊煙云飄散在碧空,如泣如訴,直到曲畢,我仍然流連忘返。我不知女人的堅持是否有意義,男人最終也沒能接受她。
但就像歌德詩中寫的一般:我愛你,卻與你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