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滿心田的陽光
。ㄒ唬
9月,我進了暨陽初中。和十一班的緣分,也許天注定吧,一開學就被曹媽媽選當了班長,直至現(xiàn)在。后來,分班考成績出來了,我竟奇跡般的年級前十,數(shù)學年級第一(去的太晚,語文一篇閱讀題沒做)。那時候,曹媽媽常把我叫去辦公室說的都是些什么要保持成績喲……她不知道,這對我是極大的影響,班上的很多同學都以為我“開后門”,漸漸地,我也看出了他們的不滿,但是,我又能做什么。我知道,她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自己。曹媽媽從我一進暨陽就對我特別好,可是同學們的影響,使我對她或許有些偏見。
好像是第一次數(shù)學考試,我考砸了,曹媽媽(英語老師)把我叫去辦公室狠狠地罵了一頓,在辦公室的老師也許都心疼了吧,一個個的給我遞紙巾。從辦公室出來的那整個下午我都在哭。說實話,我是個大吃貨,雖然心情很差,但晚飯還是吃了。那天,下雨了,曹媽媽卻在我晚自習的時候來看我了,給我?guī)Я说案猓切〇|西對于住在學校的我是很奢侈的),她說,今天是她太沖動,她覺得,憑我的實力不該只有這么幾分,讓我不要怪她……我又哭了。
作為一個學生的我,怎么會怪老師呢?
上學期期末,年級排名竟然只有五十多,曹媽媽認定是住校影響我的,她不讓我住校。
后來,我就和她住一起了。
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吧,我發(fā)現(xiàn),曹媽媽其實真的是個特別好的人。我很少和她說話,最多她給我講幾道題,或是隨便寒暄幾句。還記得第一次她們小區(qū),曹媽媽滔滔不絕地向我介紹著,我也因此看到了一個女老師作為母親的一面。住在她家挺好,在自己家還要煮飯擦桌子什么的,她每次都給我夾很多菜,還不住地說,要我多吃點,現(xiàn)在還是需要營養(yǎng)的時候……7點左右,她又會切好水果。
以前在家,感冒發(fā)燒我從不吃藥更不打針。那個星期四,我高燒,不去醫(yī)院,也不吃藥(第二天有考試)。晚上,曹媽媽也不讓我復習了,十點多就關(guān)燈了,幾分鐘后,曹媽媽又進來幫我蓋被子。
一來二去,我每天和曹媽媽一起去學校,一起回家,同學們對我的誤會也許更深了,現(xiàn)在,我也不想解釋什么。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
曹媽媽也許不知道,她的陽光,已經(jīng)滿滿地灑在一個普通學生的心田上。
。ǘ
相比于曹媽媽,我和蔡老師說的話就多多了。
從開學的演講比賽他對我的微微一笑,到現(xiàn)在的無話不說。
他是個可愛的老師,在他心里,我就是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公主。他覺得我很嬌氣,有時候,語文作業(yè)沒有完成的很好,他總是很溫柔地說,下次不要這樣了哦!他很不喜歡上課不舉手,可是,我也很不喜歡上課舉手。有一次,試卷上的一道閱讀題我全對,他就突然在眼保健操的時候走到我旁邊,很大聲的說,你有一道題做的不錯哈。ㄋ苌龠@樣表揚)我是個不謙虛的人,當時就跳起來了,我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特別尷尬。沒想到,他就一點也不在意,還去辦公室拿了試卷。
以前住校的時候,聽九年級的學長說他很兇(他值周),我當然是滿滿的不相信。在班里,他是發(fā)過火,但那也是極少。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也總?cè)撬鷼,印象里,他從來都沒有對我大聲說過話。于是,我就問他,九年級的學長們怎么會這樣說。他說,是九年級的太過分了,不兇不行的呀。我笑了,當然沒有懷疑。因為他說的過分,就一定是過分了。由這個話題,我們又扯了很多。他說的話,總是特別現(xiàn)實,特別有道理,不管是在課堂上,還是平時聊天。
第二天早上,我一個人在食堂吃蛋炒飯。“hi!彼麃砹恕N覜]多大興致,頭也沒抬(起床氣)。他似乎看出來了,卻沒有立刻提起,說:
“你怎么就吃這么一點!”
“不想吃!
“那不行的嘞,會餓的,你想吃什么?”
“沒什么想吃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調(diào)皮地說“這樣的,這么挑啊,以后誰敢娶你。”
“你說什么?”(我笑了)
“開玩笑的,說說而已,不要生氣哦!對了,聽說你數(shù)學考試沒考好?怎么回事?”
“別提數(shù)學!
“理科很重要的呢,我知道,你是有實力的,以后多去辦公室問問數(shù)學題!
“問誰啊?”
“陳老師唄,不然還有誰!
“我不想問他!
“你好像對陳老師有點偏見啊。”
“我以前問過他題目的,他總是一臉的不耐煩而且講的特別快!
“不會吧。也許陳老師是新老師,還少點經(jīng)驗……”
“你不是說,你以前教過半年數(shù)學嗎?我就問你好了呀!”
“啊,陳老師會生氣的呢,其實問誰不重要,把題目弄懂才重要,對嗎?”
“嗯!
“好了,你先走吧,我還要去站崗呢!希望以后能看見你去辦公室問陳老師數(shù)學題!”
在十一班,班長似乎沒什么用。老師也沒有排給我值日。教室里的講臺也沒人收拾,總是蔡老師收拾的,同學們也習慣了。有一次,他似乎不耐煩了,對同學們說:
“你們教室講臺沒人收拾的?怎么總是要我來弄的。”
“嗯——”
“哦,那以后就班長收拾好了,女孩子嘛,總是愛干凈一點的,是吧周琦璐!”我看到了他臉上飛快閃過的笑。(要不是人多,我早就……)
雖然嘴上說是我收拾,我卻總是忘記,每次語文課,他也總會幫著我收拾。
一次放學,他問我:“講臺最近有沒有收拾啊?”“啊,我忘了!彼麚u了搖頭,我就趁機逃了。
好不容易有一次,我想起來要收拾,卻連桌子上的粉筆灰都擦不干凈,跑到辦公室,很大聲地問:
“蔡老師,那個,就是講臺——那個!保ㄖ雷约禾珱]用,話都說不清楚了)
“怎么了呀?”
“我也說不清楚,你過去看看!
“姐姐,我真是服了你了!
“嘿嘿!
然后那次,他一邊說,一邊又幫我收拾好了。
“我就是喜歡蔡老師!边@句話,我常在班上說,有些同學打趣說要告訴蔡老師。其實,不用他們說,蔡老師早就知道了,對此也就笑笑而已。
蔡老師也許不知道,他的陽光,已經(jīng)滿滿地灑在一個普通學生的心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