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青春的代價番外——榕樹
我是被詛咒過的蝶蛹,注定無法如其它一般破蛹而出、自由飛翔。
——榕樹
璐璐的陽光就如懸空的明月,在我最黑暗的時刻給我如月光一樣的明亮。
從小到大爸爸一直都是對媽媽各種打罵,我也從記事時就記下了對那個男人的恨!伴艠,記住一句話'男人都是不可靠的,能靠的只有自己'。”我雖然不懂,但還是記住了。八歲那年,我做了一件到現(xiàn)在都覺得正確的事情:在一個悶熱的夜晚,我對著正在撕打人把家里的那件不算便宜的花瓶猛地摔在地上,水和碎瓷片濺的到處都是,他們的動作就像按了暫停鍵一般,表情驚訝的看著我,不過在我眼里他們是那樣可笑。我撿起一塊碎瓷對著他們說:“你們離婚吧!蔽艺f的異常平淡,就像和他們說:“晚飯吃什么”一樣,在他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我把那片碎瓷猛地扎進大腿。這時他們才像是解出難題的小孩子明白了眼前的情況。媽媽哭著想撲過來,爸爸想一巴掌扇過來,但都被我手里越來越大的動作止住。我覺得生命好似正從瓷片中流失,腿也越來越軟,快無法支持我繼續(xù)站立,便索性跪在他們面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求你們了,離婚吧…”說完后我覺得頭越來越暈,眼前也有些發(fā)黑,地板上幾乎被我的血染透了。
當我再次醒過來時如我所料的躺著醫(yī)院里,一旁的媽媽紅著眼眶看著我,那個男人不在了,媽媽說我已經(jīng)昏迷了兩天了,我盯著她,我要的不是這個,我在等。她嘆了口氣,拿出來他們的離婚證,我看著看著突然就哭了,我知道我沒有父親了,我親手丟掉了父親。媽媽仍然在不停的說著,比如我割到動脈、比如這個傷口很難愈合、比如……但我都不想關(guān)心。
就是那一年,璐璐進入了我的世界,她仿佛有一種讓人可以相信的感覺,可以相信到把自己的內(nèi)心介紹給她,但璐璐是恬淡的,盡管周圍人很多,但從未見過她對什么人特別上心過。很多時候我都是和她獨處,我很喜歡這種兩個人的感覺,漸漸的我覺得我們好像更好了,因為她開始對我講些她的故事。
不知什么時候我開始苦惱了,有男生和她搭訕、有女生送她東西,我都會覺得心里怪怪的。她是細心的,很快就察覺到我的不正常,于是我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周圍同她的搭訕變少了。后來她才對我說是她刻意的結(jié)果。我在感動之余心里多了一分其它的情緒。
“榕樹,明天我們搬家,老師那邊我說過了明天你不用上學(xué)了!痹谝粋晚上,媽媽突然對我說。我明白那個男人不死心,經(jīng)常來騷擾媽媽。我到即將分別的才明白以前心里的那份不知名的感覺是什么,我突然想見璐璐,想告訴她,但理智告訴我不能。
“璐…璐璐”電話上我聲音有些顫抖。
“怎么了?”
“我要走了……”別問了。
“為什么?”
“我媽要調(diào)動…”求你別問了。
“什么時候走?”
“明早9點火車!蹦阍賳栁遗挛視蕹雎。
“嘟嘟嘟…”謝謝你。
第二天,我站在月臺上,等著什么,不止是火車。火車來了,媽媽催促著我上車。她始終沒來,也對,她在上課,怎么會…突然我瞪大眼睛,沒錯,那個奔跑的身影是她。我被撲來的她差點弄倒。她抱著我,我沒忍著,哭了,我聽見她也哭了。
“等我…”我?guī)еf的唯一一句話隨著火車遠去。
“我會等你,你也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