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作文:賭石4
(陳安琪) 望著那塊帝王綠翡翠,秦家的幾個長輩眼睛都直了,一時間不知道做什么,說什么,只有直直地望著,連張開的嘴都忘了合。
那種翡翠,有多少年沒有見過了?
秦實一個還未奔三的小青頭,怎么賭的出那么大的甜頭?老祖宗賭出的最好的翡翠,也不過一個高等的玻璃種綠翡翠,至于他們更不必多說。
可是他們不服啊,他們不服秦實賭出那么好的翡翠,他們不服神明賜予這個年輕人這么好的運氣?墒遣环秩绾?他們是長輩,本來拐彎抹角的嘲諷秦實幾句都已經(jīng)使老祖宗不喜,要是玩明的,那就是以大欺小,無論輸贏都給周圍的人對自己的評價抹了一層黑。對此,他們也只能勉強笑著違心的道一句“恭喜!
秦實聽著那句酸溜溜的“恭喜”,倒也明白了幾分長輩的心思,也不點破,點點頭道:“謝謝!鞭D(zhuǎn)身繞過那些笑容僵硬的長輩,徑直走向老祖宗的房間,叩門,進入,請老祖宗鑒玉,最后收好老祖宗的贊嘆,瀟灑的攜玉離開。好了,現(xiàn)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剩下的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人士也會通過另外的途徑得知此事——就比如從上古到當(dāng)代都無比流通的小道消息。
想著想著,秦實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隨便翻翻關(guān)于鑒石的書,因為想到明天還要上班,等到入夜了便早早睡了。
第二天,上午8:40分,振興賭石館。
嚴(yán)才早早的就坐在老爺椅上,看著大門不遠(yuǎn)處一個熟悉的人影越變越大,不禁勾起了嘴角,看來這家伙還挺守時的。想著便站了起來,朝那邊的人招了招手,就當(dāng)做是打了個招呼。
秦實朝嚴(yán)才點點頭,跑了幾步推開館內(nèi)的大門,道了聲好后,又說:“老板,我的活計在哪兒呢,我總不能來吃白飯吧。”嚴(yán)才沒說什么,招呼了一個年齡和他差不多的中年人坐到老爺椅上,囑咐了幾聲,轉(zhuǎn)過頭對秦實說:“你工作的場地不在這兒,跟我來!鼻貙嵏鴩(yán)才進了一個小房間,房間里面有很多箱子,亂七八糟的擺放著,左上角還有一個高且窄的紅木書柜,書架上擺的只有寥寥幾本關(guān)于賭石的書,擺在這里顯得十分吻合。嚴(yán)才顯然沒有注意這些,而是在那些箱子堆里找了找,找出一把有點舊的鑰匙,沒費多大力氣挪開書柜,顯出一扇暗門,用鑰匙打開,門的那邊不再是一個房間,而是一處停車場,停車場上只有一輛小轎車,秦實對車不是很感興趣,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車。
秦實拍了拍腦袋,似乎想起了什么,便說:“老板······”“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一會兒我會帶你去我私人的采石場,那里才是你鑒石的地方,年輕人別那么性急!眹(yán)才打斷秦實的話,打開車門讓他進去,自己坐在駕駛位,踩動了油門。
“老板,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你那個暗門。”秦實有點不爽的坐在后面說。
“哦,那是我自己做的,不錯吧?”
“啊,挺好的,我就想說那挺好的,下回我也回去試試。”秦實本來想說那扇門做的隱蔽不是一般的渣,只要閱歷不是很淺的人都能發(fā)現(xiàn),但是惹誰不能惹老板,他也只好隨隨便便編了個謊蒙過去。管他的,那是他的店,又不是我的店,提了意見說不定會被扣工資,不劃算。
車子行駛的很快,車窗外的風(fēng)景一閃而過,看的挺扎眼的,秦實干脆閉上眼睛打起小盹。但他的小盹沒打幾分鐘,車子就停了。嚴(yán)才走出駕駛位,秦實也揉揉眼睛跟著出來了,本以為面前的會是一座裝備優(yōu)良,工人秩序井然且程序規(guī)范的正規(guī)采石場——反正絕不會是他看到的那樣:
機器設(shè)備只粗略一看就發(fā)現(xiàn)根本達(dá)不到國用標(biāo)準(zhǔn),工地上黃沙漫天,工人穿著粗糙的布衣在黃沙中若隱若現(xiàn)······秦實陡然感到一種心痛。
“他們,工作了多久?”秦實因為灰太大嗆了幾聲,指著那些工人們問嚴(yán)才。
“多的幾年,少的幾個月!
“有死傷嗎?”
“怎么可能沒有,一年也就幾個,賠點錢私了就行!眹(yán)才笑了笑,帶秦實去了工地旁的一處樓房,樓房不高,只有三層,但是設(shè)施非常精良,和地面上的簡陋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下次把要用的東西收好,來這兒住!眹(yán)才帶他去了二樓一個豪華級別的單人間,“電腦電視都能用,浴室24小時熱水。”
“那些工人呢?”
“住工棚!眹(yán)才有些不屑。
秦實愣愣,嘆了口氣,隨后轉(zhuǎn)移話題:“老板,我的工作室······”“就在隔壁,有人會把需要鑒定的石頭送上來,你只需要看看,然后提提意見就可以了!彪S后語氣一轉(zhuǎn),“那么秦實,你看看你那塊玉能不能賣······哦不,借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