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健傳
(蔣子。
子生于一小鄉(xiāng)中,此間人世代務(wù)農(nóng),民風(fēng)淳樸,忽一日雷風(fēng)大作,下十年不遇之暴雨,待風(fēng)雨過后,忽聞子之啼哭,鄉(xiāng)鄰皆以為異。
子幼時好凝神靜坐于一物,半晌不語。人皆以子為癡傻。忽一日,子指門旁一大樹問其母:“若近樹,則樹大于月;若遠(yuǎn)樹,則樹小于月,兩者孰大孰小乎?”其母驚異,不能言,問其父,亦不知,傳遍鄉(xiāng)鄰,無人能解。鄉(xiāng)中三老聞之,笑曰:“此乃古名賢王陽明之辯證之法,此子有異能,吾等不及也。”聞?wù)呓泽@異,此后人皆喚子“小陽明”。
待子長成,嗜書如命,五花八門,無所不覽。猶愛英豪之傳,最敬拿破侖。一日與其師共閱《五柳先生傳》,覽罷,其師贊曰:“陶淵明真古之賢人也。”子聞之,擲書于地,厲聲曰:“昔之晉,皇權(quán)衰落,亂賊四起,五柳不思匡扶朝政,此不忠也;百姓流離,萬民失所,五柳不思以才救之,此不義也;如此也罷,然其妄想清談,酒醉酒醒皆于夢中,而后又著書自夸,此不正也。如此不忠不義不正之徒,何謂賢士乎?”其師驚異不能言,凝神良久,又問曰:“何為汝志?”子答曰:“若處亂世為魏武,若處定世則不可定也。”半晌,其師嘆曰:“汝將來必成大器,然日后定不得善終。此小鄉(xiāng)若能出名,皆汝之力。”子聞之,哈哈大笑,揖罷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