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變
時間就是這樣,一年一年、一月一月、一日一日、一時一時、一分一分、一秒一秒的漸進。跟著時間漸進的腳步,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政治學家威爾遜和犯罪學家凱琳曾提出一個破窗理論。這個理論認為:如果有人打壞了一個建筑物的窗戶玻璃,而且這扇破窗戶又得不到及時的維修,別人就可能受到某些暗示性的縱容去打爛更多的窗戶玻璃。久而久之,這些破窗戶就給人造成一種無序的感覺。結(jié)果在這種公眾麻木不仁的氛圍中,漸漸的,犯罪就會滋生、泛濫。
很多時候我們從來不會想未來的自己和現(xiàn)在有多大的區(qū)別。很多人也會昂首挺胸地說:我就是我,什么都改變不了。其實,我們自身的變化有時是不被我們所主觀控制和察覺的。
現(xiàn)實當中難道缺乏這樣的例子嗎?巨富的紈绔子弟因揮霍而漸漸傾家蕩產(chǎn),變?yōu)樨氄?貧者只能做傭工,傭工往往變成奴隸,奴隸容易變?yōu)闊o賴,無賴與乞丐相去甚近,乞丐不妨做偷兒……他本人會感到什么強烈的刺激嗎?不會!因為他不是從一個千金之子突然就變成了乞丐或者偷兒。人似乎就是這樣,在十幾年二十幾年中,漸漸的,能夠承受得住境遇的衰變了吧。
哲學上也有“禿頭論證”的理論。成為禿頭的界限是頭發(fā)一萬根?一百根?十根?一根?或者一根也沒有?我們無法確認。但可以肯定的是,當一個人的頭發(fā)還剩下一百根、十根時,人們早已毫不遲疑的公認其為禿頭了。突變,是在人們不知不覺的漸變中發(fā)生的。當量變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它就會很快的成為質(zhì)變。而當你驚覺的時候,恐怕事物的性質(zhì)早已走到了反面了吧!
想到近代中國與日本的戰(zhàn)爭,我不禁有些后怕。日本欲鯨吞中國,仿佛就是將中國這只大青蛙放入了滾燙的油鍋當中。這激起了中國全國人民全力的反抗。這只大青蛙撲騰著,掙扎著,拼盡全力地從這滾燙的油鍋里跳出來?v使他的一些身體部位被灼傷,被燙爛,但終究還是保住了性命。國歌中唱道:“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每個人被迫著發(fā)出最后的吼聲……”可我想,要是當時日本人沒有發(fā)動全面侵華戰(zhàn)爭,而是像侵略東三省那樣,一點一點地蠶食中國,那么,我們的民族是否還會爆發(fā)出“最后的吼聲”……
最后,我想起了魯迅先生,他曾痛苦地說:鐵屋子里的人由昏睡漸入死亡,是沒有痛苦的。他一生吶喊半世彷徨只為喚醒人們,來打破這鐵屋子。
只是不知道,我們醒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