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貼在地面步行
二十世紀哲學革命中極具天賦的維特根斯坦所說過:“我貼在地面步行,不在云端跳舞!钡孛娌叫,大有緘默平實之風;云端跳舞,卻含好高騖遠之氣。由此可見,求實謙卑,是做人的不二法門。
既然如此,到底是先求實還是先謙卑呢?我認為求實應(yīng)首當其沖。
東漢時期有“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一說,講的是一個名為陳藩的少年把屋子弄得臟亂不已,卻不知打掃的故事。為此他受到了父親朋友薛勤的批評,而他卻說:“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屋?”薛勤卻反駁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薛勤的話自然是一語就中!一個人如果連一屋之亂都收拾不了,何談掃天下?求實好比是一座大樓的地基,當一座殘缺的地基立在一片平坦的闊野上時,哪怕上層建筑所用的材料有多么的堅固,這座大樓無異只是一支建不起來的廢墟。可見,一個人有了求實之風,才能走得更遠,站得更高。
建國初期,慌亂多年的中國大有百廢待興之勢,《滄桑十年?序》中說:“‘文革’浩劫才過去二十年,人們已經(jīng)淡化了……我們許多人的血白流了,應(yīng)得的教訓白白放過了!边@句話讓我聯(lián)想到了相似歷史背景下的“大躍進”。當時的人們在社會主義激進風氣的鼓動下,竟企圖一蹴而就,由此就有了“三年趕英,五年超美,十二年實現(xiàn)共產(chǎn)主義”的口號和“一個蘿卜千斤重,兩頭毛驢拉不動”這樣荒唐而不切之際的“碩果”!按筌S進”帶給中國的,不是日益飆升的gdp,也不是跑步進入了社會主義,反而是逆浪潮而后退的中國。這種不腳踏實地著眼于現(xiàn)狀的態(tài)度和行為,是否可以理解為不求實呢?可見,一個國家有了求實之風,才能穩(wěn)步發(fā)展,走向富強。
古代陳藩“不掃一屋”和現(xiàn)代中國的“大躍進”的對事態(tài)度可以看出。不僅僅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需要求實,一個龐大的集體更是如此。求實是做人的基礎(chǔ),是成事的前提。
“天空中沒有翅膀的痕跡,但是我已飛過。”這句話出自泰戈爾的筆下,在他的眼中,真正的成績并不一定要轟轟烈烈,一個人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也不一定必須要有多耀眼。他用一支微不足道的寫作工具,成就了一代文學驕子。
泰戈爾說:“當我們是大為謙卑的時候,便是我們最近于偉大的時候。”謙卑會使人偉大,相對的,偉大的人也會因不謙卑而落得盡失江山。拿破侖不把反法同盟軍的主將威靈頓放在眼里,說:“威靈頓有什么了不起的,敗軍之將。我用不到一頓早餐的時間就能干掉他!比缓蟠嗽捯粋鞒,軍隊上一下一片驕狂,結(jié)果法軍全線崩潰。
拿破侖是歐洲歷史上杰出的軍事家,他為了政權(quán)而嗜血,一揮手便是一場腥風血雨,然而卻敗在了“謙卑”二字上,與中國的大畫家徐悲鴻有著極大的差別,徐悲鴻說:“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拿破侖因不把隨時會要了自己性命的對手放在眼里而失敗,徐悲鴻因不講求人要有傲骨而名揚世界,相形之下,可以看出謙卑是做人的準則,是成事的關(guān)鍵。
維特根斯坦的一生可謂是樸素至極,他說:“我貼在地面步行,不在云端跳舞!边@句話具有深刻的內(nèi)涵。求實是做人的基礎(chǔ),而謙卑則是做人應(yīng)有的準則;求實是成事的前提,而謙卑的成事的關(guān)鍵。求實和謙卑是做人的不二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