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那白色風(fēng)衣
在補習(xí)班里,稀稀拉拉的嚷嚷聲貫穿這每間教室,“鈴鈴鈴……鈴鈴鈴……”下課鈴響了。因為我忘記被課文,所以被老師留下來了,這老師真是婆婆媽媽的,說了我半個小時才放我走。嗚嗚,郁悶吶,又給老師留了,為什么他們都能先走呀!我心里打抱不平到。但又有點小開心,至少我又被放出來了,哈哈……耶!我終于又能踏出補習(xí)班的大門啦!望著漆黑的夜空,身子不禁顫了顫,哎,要不是補習(xí)班老師留我,最后一班公交車也不會跑得無影無蹤,摸了摸口袋,幸好今天帶了十五塊,不然連出租車都做不了。
我雙手習(xí)慣性的托著腦袋向路邊走去,本想買包零食的,但錢根本不夠,都怪老師留我,不然坐公交車還能省去更多錢去買零食。雙手托著腦袋的我心里不由抱怨道。
過了許久,一輛綠色的士路過了這里,我順手招了招,那輛的士停在我面前,看著車廂內(nèi)潔白的座墊,我心里不由新增了幾分欣喜,因為我十分討厭上那種座墊發(fā)黃的出租車,看著就惡心。我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迎面撲來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坐上這種出租車真是享受哇!司機熟練地把那寫著空車的牌子掛下,當(dāng)車子準(zhǔn)備開動時,一陣隱隱約約的聲音從后方傳來,那聲音好像是在說“等一下,等一下……”聲音越來越近,當(dāng)她走到車門前時,我往窗外看了看,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個女的。她匆忙的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來,我往旁邊看了看,她穿著一件雪白色的風(fēng)衣,和她下面的坐墊比起來更白了幾分。她雙手放在大腿上,神情從容淡定,看不出一絲笑容,臉色蒼白得更看不出一絲紅潤,從她身體里散發(fā)出的寒氣更是咄咄逼人,最恐怖的是她那蓬亂的頭發(fā)讓人心里不由顫了顫,我真懷疑他是不是正常人。突然,前面?zhèn)鱽砹怂緳C的詢問聲:“喂,你們要去哪里呀?”“銘珠路口。”我和旁邊那個披頭散發(fā)的女生異口同聲道。我心里不由升起了絲絲寒意,她怎么也住那里?過了十多分鐘,車子終于開到了銘珠路口,司機隨口叫道:“十二塊!币驗槲覀兪瞧窜嚕晕覐目诖锬贸隽肆,而她……接下來的是讓我真想現(xiàn)在就在家里床上的被窩里躲著。我看見她的手緩緩伸進(jìn)嘴巴里,從嘴巴里拿出了沾滿口水的六元冥幣。我顫抖的手接過她的冥幣,卻不小心碰到了她那冰涼的手掌,一絲絲寒氣涌入我的體內(nèi),我急忙收回了顫抖中的手,把冥幣和人名幣一同交給了司機,司機順手把錢收了起來。咦?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呀?我不敢多想了,我在這里一刻都不想久留了,我迅速打開了車門,一路狂奔回家,回到家中,我迅速關(guān)好了門,放肆地呼吸著周圍的空氣,急促的心跳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走到飲水機前從消毒柜里拿出了一個杯子,倒了半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鞍ィ瑒偛藕秒U,那個女的是什么人?不會是個女鬼吧!”我不由輕聲淡淡道。我緩緩的走到窗前,那個穿著白色風(fēng)衣的女鬼剛從車上下來,站在十字路口中間,沒有絲毫動靜,那女孩的白色風(fēng)衣正散發(fā)出著淡淡的幽光,從門縫里竄進(jìn)的寒氣正瘋狂的刺打著我的身軀,漸漸地,在這寂靜的夜里仿佛連空氣都凝結(jié)了,我屏住呼吸,靜靜的觀察那女鬼,突然,她轉(zhuǎn)過身,面對著我,她那恐怖的神情讓我身體又不禁顫了顫,她望著我那驚恐的面容,嘴角抽了抽,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輪子滾動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一輛大貨車疾馳而來,“!”就在那尖叫的一瞬間,腦漿四射,紫紅色的鮮血散滿一地,那個女鬼渾身浴血,就連她那潔白無瑕的風(fēng)衣也被沾染得紫紅!她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對睜得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過了一會兒,她緩緩坐起身子,朝我家門口爬來,她那本來就恐怖的臉沾滿了血跡變得更加可怕,她用她被壓得畸形的腦袋朝著我,敲著我家大門冰冷聲道:“放我進(jìn)來吧!外面好冷呀!”那凄慘的聲音回蕩在我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