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土詩文大賽征文:梧桐葉落盡知秋
欣榮汽車 周毅
八月黃昏的中崇路,汽車在望不到盡頭的道路上奔馳,撲入視野的,是安靜的白墻黑瓦、安靜的晚霞、安靜的梧桐,很有幾分愜意。與喧鬧的城市、快節(jié)奏的工作和生活形成了鮮明對比,仿佛忽然置身世外,或許是心靜的緣故,這條路來來回回走了無數(shù)次,而今才發(fā)現(xiàn)格外美麗。
初秋的美是成熟的,它不像春那么羞澀,夏那么坦露,冬那么內(nèi)向;初秋的美是理智的,它不像春那么嫵媚,夏那么火熱,冬那么含蓄;初秋,像春一樣可愛,像夏一樣熱情,像冬一樣迷人。
道路兩旁的梧桐依然屹立,初秋,梧桐的葉子漸漸枯黃了,樹上結(jié)了許多梧桐果,圓圓的果上還有小刺兒,像一個個桂圓。金色的葉子襯托著棕色的效果,好看極了,在微風(fēng)的輕撫下,慢慢悠悠的飄落下來。時而像打秋千,晃晃悠悠,時而像降落傘,搖搖擺擺,時而像一群飛燕,自由飛翔,美麗極了!低頭一看,遍地落葉,由此我想到了龔自珍的詩句:“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這樹葉雖不是真的“落紅”,卻具有“落紅”的獻身精神。
梧桐樹,川西壩子極普通的一種樹,然而決不是平凡的樹!常年默默的守護者柏油路和過往行人,她枝條開展,樹冠廣闊,樹干高大,有著驚人的生長能力和速度。
兒時,過往車輛稀少,大人們也都放心讓孩子在公路邊上玩耍,那時的梧桐樹仿佛也是這般粗大,不曾生長。上學(xué)都騎自行車。很奇怪那時候的我怎么會那么笨拙?可能從小就應(yīng)該知道缺乏運動細胞和平衡感吧。放了學(xué),一群男男女女,就在中崇路上學(xué)騎車。風(fēng)吹發(fā)梢,風(fēng)吹笑臉,風(fēng)吹衣飄,騎自行車的風(fēng)景,我很喜歡。我們的童年沒有iphone,沒有ipad,有的是梧桐樹下彈“滾珠”、推“圈圈”、坐“彈子盤”,女生則是喜歡跳皮筋、丟沙包。
那年,同樣是初秋,金黃的梧桐樹下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孩,陽光下,那女孩有一頭海藻般濃密的長發(fā),微微卷曲,眼睛象海水一樣,皮膚很白,是象牙色,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淡淡的。她在微笑,而她淡靜的眼睛里恍如有著海洋般深不見底的感覺,好像一陣清風(fēng)向我吹來。每個人都有一場愛戀,用心、用情、用力,感動也感傷,我把最炙熱的心情藏在了那里。多年后不禁感嘆:彼年豆蔻,誰許誰地老天荒;今朝弱冠,我笑我?菔癄。
人生如秋,要經(jīng)歷春的耕耘、夏的成長,幾許悲歡離合、酸甜苦辣才得到收獲。秋日多情,將五彩一路贈與;秋風(fēng)多意,將颯爽一路饋送。
生命中有風(fēng),有雨,有陽光,還有金黃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