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再淡,親情卻濃。
年味再淡親情卻濃
年初一的時候,本該應(yīng)該和老媽一起過新年的我卻還是停在了教室里。
窗外的人煙已經(jīng)有了些稀疏,不過馬路倒是比平常更干凈,大抵是清潔阿姨為了能夠過一個好年,用了很多功夫,
也多虧他們的敬職敬業(yè),讓我們即使位于老城區(qū)也不見一絲影響視覺的垃圾,
我突然想起在家過初一的時候總會提起的一個習(xí)俗,那就是初一的時候是不能用掃把的,如果用的話就把運氣都給掃光,那時候不信邪的我瞞著家里的人把家里打掃的干干凈凈,結(jié)果遭到全家人的指責(zé),氣不過的我生了一天的氣,最后還是老爸用滿滿的紅包哄了我,現(xiàn)在想起來,也許城市里并不信這樣的習(xí)俗,也由衷的感謝天還沒亮就開始拿起工具打掃這座塵埃累積的城市,新年快樂,希望有那么一天,這座城市能真正的屬于你們。
每年初一,母親的電話都會響個不停,而我的手機則是不停的響起微信和短信的聲音,這也許就是兩代人的區(qū)別,一個是話筒里溫暖的話語,一個是retina屏上單調(diào)的文字,母親會很認真的接每一個電話,會帶著老花鏡認真回每一條看上去大差不差的短信,我說那是群發(fā)的不必回,她反過來笑話我說你不懂,我們這代人,即使復(fù)制群發(fā),也一定是發(fā)給記憶深處和真正惦念的人。那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好貧瘠,春節(jié)的概念對我們來說太淡薄了,
父親每年初一都要去他長兄家里,爺爺過世的早,在父親的概念中,長兄如父,不僅他心里時刻惦念著,也要求我無論多忙都要年前或年中去給大爺拜年。說到父親的長兄,也就是我大爺,在我心里一直是個極其嚴肅的人,在我27歲之前我們很少交談,但不記得從什么時候開始,大爺竟然在我面前也話多起來,他說起外孫時滿眼綻放的光芒,和我心中工作的形象完全不同。
對于爺爺家的事,他如數(shù)家珍,我能感覺到在他描述的過程當(dāng)中,偶然摻雜的一聲嘆息,那是我對他們那個年代無法理解的東西,也許有糾紛,有遺憾,有失望,甚至有抱怨,我們后代人無法評判,那也許是一個年代的癥結(jié),但感恩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可以輕描淡寫說起不再那么傷感,過著眼前安穩(wěn)富足的日子。
大爺今年68歲了,他額頭的皺紋不得不提醒我,他已經(jīng)是一個老人了,一個大的家族,長兄入父,這一年春節(jié),我忽然明白了父親對他的感情,也忽然理解了父親為什么想讓我也有同樣的感情。
我的父親,今年64歲,他摯愛敬佩的長兄,今年68歲。以前沒仔細看,今日看起來,這兄弟倆越來越像,昔日各自偉岸的身軀,今日變得模糊,他們變得孩子氣,就連我說話時他們看我的表情,都那么一致。我說明年你69歲辦70大壽的時候,我備個大禮,然后我就想,那個在我6歲抱著我看煙花臂膀?qū)捄竦拇鬆,怎么就變成鬢角有白發(fā)的老人了呢。
年味,越來越淡,但再淡也是年,總有一桌為了你精心準備的菜,總有一場等待了三百多天的久別重逢,總有一份關(guān)于家人相聚的感動,年味再淡,親情卻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