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一)
“風(fēng)冥雪!你看什么呢,快上課了。”我聽見有人叫我,回過頭,望著教室門口,看見我的死黨秦梵音朝我這邊大喊。我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往她那邊走去,“哦,來了。梵音,幾點(diǎn)了?”“還能幾點(diǎn)!早讀課,八點(diǎn)半啊!你愛思考的那種性子用久了你遲早忘記自己是誰!”我向她做了個鬼臉,小跑著回到座位上,拿出語文書,放在書桌上。“哎,風(fēng)姐姐~”聽這聲音,老娘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肯定是我同桌華默涵又來找我借東西了……他肯定是打著他表妹梵音的名號來的……
“別給我裝嗲,說吧,又要借什么東西?”華默涵訕笑著說:“呵呵,你那本《墮落的愛》借我看看唄~你都借我家梵音看了,再借我看看嘛。”
令我自己都驚訝的是,我這次竟然毫不猶豫地把《墮落的愛》借給他了——要換作以前,我肯定是一口回絕,直到他跪下來我才給的。。ê冒,我承認(rèn)這段有點(diǎn)腹黑了)不會是因?yàn)樗苯影谚笠舭岢鰜砹耍?/p>
華默涵剛興高采烈地打開《墮落的愛》第一頁,他就“提溜”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默涵你給我說清楚,我怎么就是你家的了?!”我從聲音的來源看去,我們公認(rèn)的第一暴力班花梵音大人正捏著華默涵的耳朵,厲聲質(zhì)問他呢。華默涵吃痛,急忙說:“額……你不是我家的,是咱們林大小姐家的,行了吧?”他這么說是因?yàn)殍笠羧靸深^的往我家跑(那個,別想歪了,來玩的)梵音聽了把手松下來,我卻冷不丁的問了華默涵一句,“剛才你妹子揪你哪邊耳朵?”“左、左邊”華默涵低著頭,輕聲說,因?yàn)樗杏X,不會有好事發(fā)生……我突然站起來,右手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向我可憐的同桌的右耳伸去。
和想象的一樣,在我捏住他耳朵的同時,一聲慘叫應(yīng)時地響了起來“哎喲!風(fēng)冥雪,你不是說不打我了嗎?!”我右手稍微提高了一點(diǎn),華默涵為了不使耳朵那么痛,他的腳尖也踮了起來。“我這算打了嗎?還有,你妹什么時候變成我家的了??”華默涵心里跑過一萬只草泥馬后,低吼:“你這潑婦!”我見他不“承認(rèn)錯誤”,我伸手拿回《墮落的愛》,假裝無奈地聳聳肩,嘆道:“好吧,既然你不想看了就不看吧!”這招果真管用,華默涵的“無敵嗲功”又來了:“冥雪姐姐,不要嘛,再借我看看啦~大不了我以后都聽你的啦~”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心想:平是挺man的一個人,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不過這條件挺誘人的哦,我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把《墮落的愛》放進(jìn)他的抽屜,并把捏住他耳朵的手放了下來。
接下來……某男繼續(xù)看他的書,某女繼續(xù)生她的氣,而我呢,則安安靜靜地看著《完美結(jié)局》。
上課鈴響起,我不緊不慢地把《完美結(jié)局》放進(jìn)書包,認(rèn)真地讀起新學(xué)的《古詩詞三首》。而某男則賭氣似的把《墮落的愛》塞進(jìn)抽屜,抽出語文書看起來。我見他如此舉動,便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再在他腰間的肉上挑了一塊,捏起來,狠狠地旋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你干嘛!”
叫你這樣對待我的書。∥倚睦锵胫,我說:“我的書壞了你自己陪,二十五元一本呢!”
在我“欺負(fù)”華默涵的同時,老班(語文老師)已經(jīng)到了講臺上:“風(fēng)冥雪!你身為班長,不起好帶頭作用,卻和你同桌在打鬧,怎么回事!?”我聽出老班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diǎn),我聰明的想出了一個“折中”(我在中間不受損,同桌被折)的方法:“陳老師,華默涵不愛護(hù)書籍,我在管教他。”這時侯,梵音高高舉起了手;“陳老師,我也看見了,華默涵差點(diǎn)把冥雪的書弄壞了!”我在背后比了個大拇指送給梵音。
“這樣啊……華默涵,你跟我出來一下!”“是!”華默涵從座位上彈起來,用可憐巴巴的眼光看著我,我只能送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給他。送完之后,我就轉(zhuǎn)過頭念課文去了。我是不是太邪惡了啊。我在心里想著。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他差點(diǎn)弄壞我書是事實(shí)!他肯定要被老班罵一頓了……
果不其然,在我念完“京口瓜洲一水間后”……就聽見老班的痛罵聲和我那可憐的同桌的認(rèn)錯聲……
五年級:林澗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