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攤
清晨,老巷路口又騰騰地?zé)狒[起來。
大口錫鍋里熱水正漲,冒著白氣。鍋前案板上陳設(shè)著各式盆碗,事前已盛滿調(diào)劑佐料。一角用薄而舊黃的紗布蓋著的是清晨的主角——面條,只待下鍋起碗。
有食客來了。這人趕著把自行車擺好在路邊,急忙坐穩(wěn)條椅,叫了一聲“二兩小——”,不等“面”字出口,小面攤的攤主立馬掀開紗布,憑臆抓了一把白面條,順勢下鍋,隨后抓起鍋把旁的一雙長筷在鍋中攪合起來,另一只手又起大瓢,抓出搪瓷碗,迅疾般地往碗里疊上鹽油、姜蒜、焯熟的青菜葉。
這口鍋前,面條該起鍋了。攤主放了長筷挽起一把大網(wǎng)的漏瓢,甩手便入了沸騰的水中。翻騰的面條再不得四處游弋,立即被大網(wǎng)收攏起來,往復(fù)幾次立馬出水,從騰騰的熱氣中一躍而起,向上翻騰濺出水來,漉干后,一把全扣入碗中,隨手抓起一把綠蔥遍撒。
食客立馬抓住機(jī)會,大喊道“海椒莫多!”攤主打起一瓢紅油辣子直往面上淋,最后大勺一瓢白湯灌上,二兩小面,不多剛好。
食客從一旁竹筒里抽了筷子,和上幾轉(zhuǎn),半刻食畢。攤上零錢起身,騎著車消失在路口茫茫的晨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