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鳥
一個靜靜的、平常的午后,我坐在電腦桌邊,兩手敲打著鍵盤。
電腦的顯示屏上顯示著“俄羅斯方塊”的游戲界面,空格鍵不停地“當(dāng)當(dāng)”響,我并沒有注意到窗外的鳥鳴。
“喳喳,喳喳”、“秋秋,秋秋”、“嘰嘰,嘰嘰”,鳥兒的叫聲變化多端,也許它們來自不同的“民族”。
窗外的鳥叫持續(xù)了許久。至少我從來沒聽過幾只鳥叫那么長時間。
我的耳朵里漸漸灌進(jìn)了兩種聲音——一種游戲中的方塊掉落的“咚咚”聲,另一種是隱隱約約的清脆鳥鳴。我輕輕停下“鍵盤上的工作”,悄悄地看著這幫意外的朋友。
也許他們并沒有注意到鍵盤的敲擊聲停了下來,依然理直氣壯地挺著胸脯,站在我家陽臺上的那盆蘆薈上。
那可不是一般的蘆薈,它是開了花的!那一枝枝綠條從蘆薈中間筆直地長出來,在頂端長了許多小苞,像小麥一樣整齊地排列,只不過小麥?zhǔn)窍蛏祥L,而它是向下長。
也難怪那幾只鳥會停在這株蘆薈上,它可是長了好多年才開花的啊!
我繼續(xù)不動聲色地看著它們,也許是它們察覺到有人在看它們,有兩只沒等我看清楚就飛走了。另一只停在蘆薈開過花的枝條上,左顧右盼,這下我可把它看清楚了:背上披著黑色的西服,它沒有系口子,露出了西裝里白得發(fā)亮的襯衫。白白的粗脖子,和襯衫一樣閃亮,黑黑的腦袋,黑地和電視里賣洗發(fā)水廣告的人的頭發(fā)一樣。最有型的是它頭上的一撮毛,像雞頭上的雞冠,毛的末端微微向上翹,絕對是現(xiàn)在男孩最流行的“cool型”。我沒見過這種鳥,很是喜歡,想把它捉住,當(dāng)然,我清楚自由對它來說更重要。
大概它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兒逗留的時間太長了吧,隨這一聲清脆的鳥鳴——它飛走了。鍵盤的聲音沒有再響起,因?yàn)槲乙恢毕胫侵幻利惖镍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