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的面具
虛偽的面具
我的生活,一直是平靜的,平靜到讓我感到無趣,但我臉上還是在笑,笑得溫和瀟灑,笑得優(yōu)雅淡然。其實,很難想象的,畢竟,我也只是一個13的小女孩不是嗎?但心里卻也是隱約地,隱約地希望一些事情的開始,和一些輪回的結(jié)束,并且希望看到永恒。比如說,一瞬間的煙花,在煙花如蝴蝶飛舞般美麗地盛開時,那就是永恒的瞬間了吧?
永恒嗎?我突然就那么莫名地笑了。永恒?或許的。
在師長眼中,我一定是個很乖很乖,乖得不能再乖的孩子吧,經(jīng)常在心里想著,想著想著就笑了,云里霧里都看不清個所以然了呀,我再次揚起嘴角,笑得張揚。
生活平靜,我很忙碌,畢業(yè)班的學生一般都是很忙碌的,這是我在百忙之余唯一能夠安慰自己的話語,然后繼續(xù)看語文書,數(shù)學書,英語書,接著再做一堆自己都已經(jīng)都做得麻木的練習冊,只是當時,我還在笑,仍然是笑著的,笑得清涼,如同夏日里那淡淡的檸檬草香,一時間,整個房間,便充滿了酸甜的味道。
假裝忙碌的日子里,我會偶爾抬頭看看天空,看看那藍得如同大海一樣深邃廣闊的天空,看看那如同甜甜的棉花糖一樣的云朵,然后輕笑,這時,我肯定我的笑容是不帶任何雜質(zhì)、任何虛假的,它是一個很自然的笑,如同五月里盛開的美麗的花朵,可悲的是,這樣的笑容,很少很少,我沒有時間看天空,看流云,沒有時間沉浸在藍色世界,更沒有時間想我那棉花糖一樣的夢境。
我靜默了一會,便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然后表情又沒有了那樣的乖張不羈,沒有了張揚,沒有了狂放,性格的本身就不存在著叛逆,面具又回來了,那個乖巧的,認真的我,而那個真實的我,在哪呢?不知道了,更不記得了,有時候更懷疑,真實的我真的存在于這個世界嗎?
人類,每天都以虛假的面具面對他周圍的所有人,不是自己有心帶上虛假的面具,不是自己故意掛上虛偽的笑容,而是很自然的,說謊成了必然,生活中的必然,精神上的必然,思想上的必然。面具成了人人的保護色,或許不是保護色吧?應(yīng)該是一種殼,躲在里面就安全了,很奇怪的形容,畢竟這個形容實在有點像烏龜。
烏龜?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又胡思亂想了。
小時候的我們應(yīng)該是最純真的吧。那時候的我們,想說就說,想哭就哭,不必為他人的眼光而煩惱,更不必把真話藏在心里,面上卻說著完全不同的話語,那時候的我們,單純而快樂,可惜,長大后,在大人告戒什么話該說而什么話不該說之后我們便變得遮遮掩掩,這本不是我們想要的,但是我們卻過早地坦然接受了。
虛偽嗎?不是的,這個詞太過凝重了,只是,我們長大的同時,也學會了怎樣在夢里傷人罷了。
曾經(jīng)看過一篇文章,它真實地反映了說謊在生活中的必然,比如說,兩位婦女各自帶著自己的女兒相遇了,便會夸獎對方的女兒,而心里想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把嫉妒抑或是不屑都永埋心底,而心里的聲音,或許只有她們自己聽得清楚。
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我們卻不能說它虛偽,因為這是每個人都應(yīng)該做到的,在所有人眼里,這是尊重的表現(xiàn),這是自己修養(yǎng)的完美展現(xiàn),我不能反唆什么,畢竟,我也是一樣的。
我是一個整日愛胡思亂想的女孩,我是處女座,追求完美的處女卻又要到哪去尋找完美?生活,就好像一杯茶吧,經(jīng)常這樣傻笑著,或許的啊,茶呢,或苦澀或甘甜,或是索然無味?就像白開水,干凈的同時卻是虛無。
想著那些雞零狗碎的事情,卻發(fā)現(xiàn),竟搭出了隱約的和諧,我看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我們既是戲子,又是觀眾,看別人的悲歡起落,演自己的聚散離合,誰贏了誰輸了誰離開誰白頭何必在意,戲而已,可惜我們都太入戲不是嗎?有點無奈的,在寫字臺邊,我拿著筆,勾出一條線,那是一支沒有鉛心的筆,劃出來的線,如同落到河流里的小石子,馬上就無痕了,沒有一點波瀾,但是,它始終是存在的不是嗎?隱約地,我的嘴角又揚了揚,然后便凝固住下不來了,嘴角一直上揚,心里卻有個聲音對我說,太入戲。
簡評:你的文筆很棒。〔贿^,是不是有點悲觀了?其實,生活都是一樣的,只是要看你用什么樣的眼睛去看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