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樂村居
六月的一天,辛棄疾在湖邊騎馬一了陣子后,感到很累,便牽著馬慢慢向地向家走去,猛一抬頭,辦只見吳老漢在那低矮的茅屋下面與他的老妻促膝談心,辛棄疾剛要打招呼,只是老漢已經(jīng)看見他了,便招手說道:“來喝喝剛釀的酒,嘗嘗剛摘的果子吧!”“好吧”辛棄疾感到一陣喜悅,便把馬拴在了一棵大樹上,走進了吳老漢家的園子。
“吳老漢”辛棄疾笑著說:“今年的收成不錯吧?”吳老漢吧了一口氣對辛棄疾說:“實不相瞞,幸虧今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交了田租,還能勉勉強強過日子,可你不知往年的景況,稻子枯了,甕中沒有一粒米,只能靠雜草,樹皮來糊口了”。辛棄疾為自己生活和鄰居生活上有天壤之別而暗暗感到慚愧。吳老漢一家的用的蘇州話,因為辛棄疾在江南呆過一陣子,所以還能聽懂。
吳老漢問正在細心織雞籠的二兒子:“你大哥和三弟哪去了?”二兒說:“大哥在溪東給豆子鋤草,三弟躺在長滿青草的小溪協(xié)定剝蓮蓬吃呢!”“也罷,留些果子給他們吃吧!”吳老漢說道。
他似乎有些醉意了。
院子旁邊有兩棵枇杷樹,上面豐滿的果實讓它搖搖欲墜。枇杷樹旁協(xié)邊還有一個小竹林,有的竹子參天,有的竹像人這么高,還有一些才探出小腦袋哩!遙望遠處,一座座大山緊緊相連,恍若一條蜿蜒起伏的臥龍,山上的花兒好似臥龍身上的花紋,這真是一幅“曠世奇珍!”
他們再次回到了屋檐下,辛棄疾對吳老漢說:“今天你讓我大飽口福,大飽眼福,無以回報,我就用清平樂的調(diào)子給你唱一段吧!”老漢說:“就怕我聽不懂你那文縐縐的一套。”“你肯定聽得懂!闭f完充滿自信地念了起來:
茅檐低小, 溪上青青草。
醉里吳音相媚好, 白發(fā)誰家翁媼。
大兒鋤豆溪東, 中兒正織雞籠; 最喜小兒無賴, 溪頭臥剝蓮蓬。
老漢說:“剛才你說的不正是我們一家剛才的事嗎?真是太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