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沒有那么多假如
最近經(jīng)?吹铰牭健凹偃纭边@個字眼,電視上報紙上甚至于我們的日常用語里,都充溢著它活躍的身影。我不知道它的存在到底是個好事還是壞事,但就我個人的觀察來說,我認為還是少用點為好。
山西礦難,記者在報紙上說了無數(shù)個假如,假如領(lǐng)導重視;假如礦區(qū)加強安全檢查;假如對那些隱患提前預警;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
這假如好嗎?當然好,但如果這假如是提前量而不是馬后炮,是不是會更好一點呢?。何況就是在記者這假如后不久,礦難仍舊是頻發(fā),由此可見,這假如還是只是假如,并未對事物的本質(zhì)產(chǎn)生根本性的影響。
近期名人丑聞迭出,這下子可又忙壞了記者,于是假如聲又不絕于耳。說的好聽點的,假如再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可能會開始贏利。假如不是社會環(huán)境的瞬間變幻,他們那一單做成了,當是另外一種場景。那難聽點的,不外是假如他不猖狂,自視甚高,能主動聽一下意見,當也不至于落得今日之下場。假如他當初走私兩回就收手,好好的做他的事業(yè),說不定今日照樣是風光仍舊。
記者很客觀,所有的假如表達了他們的意見,在否定的同時又用假如作出了肯定。這種假如的存在,真的很有意思,它可以讓黑的變成白的,也可以讓白的變成黑的。原來正是這假如有它的如此多妙用,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樂此不疲。
就算在小小的虛擬西陸社區(qū),假如仍然存在,我就經(jīng)?吹接行┤苏f:假如我此貼不能上頁,那么。。;假如站務公正一點,那么。。;我相信他們的假如也許有一定的道理,但他們有沒有想過,如果站務也還以假如呢?那會是咋樣的一種場景。假如我有那么高的鑒賞力,我還呆在這干嗎?咱早就學王朔賺大錢去了;假如我光選你的貼,可要是其中有些知名作者咋辦?那名兒可不是我這小小站務招惹的起的呀。
所以呀,假如只是假如,誰都可以用假如,別以為你提得出來,別人就回不出來。假如不過是個虛詞而已,有它二個字加在任何語句前面,那這句語句也就變虛了。舉個例子你看看吧:“假如當日岳飛不被秦檜害死”,你看了有什么感覺。難道就能滅了金國?難道大宋江山就能千古存在?你可以這樣想,他也可以有另一種想法。那就是岳飛死不死與大宋江山無關(guān),因為大宋至所以落得個偏安江南一隅,難道就是因為沒有岳飛造成的嗎?
正因為有了這個假如,一切的事情就變得不可預測。岳飛已經(jīng)死了,所以他存在的價值就很難得到準確的估量,成功與失敗,也只是后人眼里的假如而已。說穿了,人們用假如不過是為了獲得一種心理安慰。就象當今社會有好些父母對自已的子女的說的:假如你當時讀書認真一點,又何至于落得個找不著工作的下場呢?;假如你當時聽從我的安排,你還會變成現(xiàn)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下場嗎?;
姑且不論父母的論點是否正確,光就讀書來說,它就是從很多方面綜合的,比如教育部門的水平呀,學生本身的天分呀,還有許多客觀的主觀的環(huán)境,怎能是父母嘴里的一個假如所能盡之的呢?。何況就算是北大生,掃馬路的賣豬肉的不照樣有之嗎?從這一點來說,此假如只成立在子女不盡如父母之意身上,與實際的教育無關(guān)。換個方式,如果子女沒學歷,可是他成功了,父母還有這個假如嗎?可能早就樂上天了,佳兒豈不是前后街坊讓他長臉的工具?。
由此觀之,假如無論在父母身上還是記者嘴里,不過是他們想表達的一種愿望。這愿望的出發(fā)點是好的,可是在實際的效用中,又能得到什么效果呢?那就見仁見智了。
我這樣說不是完全否認假如的存在,畢竟他是一個設問,也許就如同某位名人說的那樣:有問題才能解決問題。如果沒有這個假如,那問題還能存在嗎?那問題又從何解決起?;中國有句古話叫“亡羊補牢,未為晚矣”,也許中國人已習慣于這種思維,所以才有了那么多假如的馬后炮。
這馬后炮管用嗎?從我個人認為,這馬后炮應該放。畢竟有總比沒有強,竟管這馬后炮未必能引來某些人的注意,但提出來了,也許也會偶爾讓有些人自悟的。
但有些從個人角度看問題或是本身就面臨的問題的,還是不提為好。畢竟人生是現(xiàn)實的,它沒有那么多的假如可給你另一次機會。
就象我前面所說的那些關(guān)于名人的報道,對于他們來說,并不存在假如。因為身在商界,你必須得對你的行為負責;商界說穿了也許本身就是個賭場,在賭場上能有假如嗎?;每一筆生意都是商人全身心投入的賭博,前思后量都是慎重后做出的反應,那么也就是說,在他們的心中,所有的假如都曾被他們反復的論證過,他們做出的決定已不存在假如,他們不過是在賭博而已。贏了就是富翁,輸了就是窮光蛋,如果有象記者嘴里所說的假如成立的話,那么我可以說,天下沒有一個商人是不成功的,白癡也可以在那些個假如中成功呀。
見慣了假如的假設,所以我對那些媒體上和生活中的假如已經(jīng)麻木,也可以說我的生活中已沒有假如。
我的職業(yè)是商人,它不允許我存在假如的幻想;我的生活是現(xiàn)實,假如沒有它存在的空間。所以我經(jīng)常說:“人生沒有假如,任何事發(fā)生了的就已經(jīng)算過去,沒有發(fā)生的我們可以深思熟慮”;我們可以總結(jié)過去,也可以小心的面對未來,但千萬不要存在假如的想法,那樣只能使你活在虛幻中。為自已的每一次失敗尋找借口,從而不能更好的面對真實的生活。
也許你會說我很超然,其實并不是這樣。但我無法給自已以假如,畢竟我們相信的是唯物主義理論。就象我們坐車出行,我們能提出假如嗎?當我們上車的那一瞬間,我們就將命運交給了司機,我們總不能因為假如這個司機出去會翻車而不坐車吧。
山西的礦難仍時有發(fā)生,但山西出的煤依舊不見少,當然它們可能改進了許多安全生產(chǎn),但礦難就能中止嗎?誰敢作這個保證。
所以就事論事來說,假如是不存在于現(xiàn)實生活的,它可以是提前量也可以是馬后炮。提前量是我們能做好防范防患于未來,馬后炮是表達一種良好的愿望,希望能亡羊補牢,更好的為后來者服務。
但是對于那些主管部門,記者用假如表達他們的一種質(zhì)疑,這本無可厚非?捎浾咭辉俚谋磉_,而事故仍不見少,那就令人奇怪了。我不知道主管部門是干什么的,既沒有提前量也沒有馬后炮,那這個部門的存在就象這個假如一樣有存在的必要嗎?。
連小民都不可以在假如中生活,那么作為主管部門,關(guān)系到國計命生的主管部門,為何要讓血淋淋的生命一次次的去面對鏡頭呢?我們的記者為何還要用假如呢?。
假如這個,假如那個,我們能在假如中解決問題嗎?記者作為正義的使者,為何不直指問題的根本呢?也許他們是想給主管部門留些面子,可死去的人呢?他們又去找誰訴說?。
那么在最后,我想用假如作個總結(jié)吧:
假如沒有那么多的假如,我們的生活是不是更美好一些,天空是不是更純凈一些。假如假如都是提前量,那么又何必勞動記者提那么多的假如呢?。
做好我們自已的本份工作,無論作為個人還是主管部門,只要盡職盡責的做好自已的事,那么這個假如也會慢慢的自動消失的,這個世界也會變得更溫馨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