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爭做好漢——讀《水滸傳》有感
讀《水滸傳》有感:《水滸傳》里的“義”
縱觀梁山英雄,我們不得不肯定他們是一群血性男兒。梁山及江湖人士無不以“好漢”作為人格衡量的標(biāo)準(zhǔn),所以個個爭做好漢,人人要結(jié)識好漢,惟恐別人笑自己不是好漢。
俗話說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但在“義”這一層上,他們是相同的?梢哉f抱打不平是梁山好漢的共同人格追求。盡管他們個人的出身、稟性、喜好不盡相同,但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一點上卻驚人地一致。魯達(dá)拳打鎮(zhèn)關(guān)西、宋江私放晁天王、李逵大鬧忠義堂等個人行為都是如此,梁山好漢前期的幾次大規(guī)模行動,都集中表現(xiàn)了聚義群體的抱打不平精神。如江州劫法場是為了營救宋江和戴宗,三打祝家莊是為了幫楊雄和石秀救出時遷,打高唐州是為了救柴進(jìn),打大明府是為了救盧俊義等。
如果說抱打不平是對被損害者生存安全的援助的話,那么“仗義疏財”則是對他們物質(zhì)經(jīng)濟(jì)上的援助。好漢的資助不僅解決了他們的溫飽和生存問題,更讓他們看到生活的光明和希望;他們不僅為他們的義氣所感動,而且也十分樂意過上這種生活,他們逐漸感到,如此“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論秤分金銀,一樣穿綢錦,成甕吃酒,大塊吃肉,如何不快活!”(十五回)因而不斷有更多的人投身到這一行業(yè),從這一點來講,是“義”把他們聚到一起!
在這方面,要以宋江和柴進(jìn)為代表。在梁山起義軍的發(fā)展過程中,很多人要么得過宋江的資助,要么聽說過他“及時雨”的英名,所以聽說要隨他起義,莫不情緒激昂,死心塌地。李逵便是這樣。如及時雨會神行太保一回中有這樣一段:我且與你說知:"這位仁兄便是閑常你要去投奔他的義士哥哥。"李逵道:"莫不是山東及時雨黑宋江?"戴宗喝道:"咄!你這廝敢如此犯上!直言叫喚,全不識些高低!兀自不快下拜,等幾時!"李逵道:"若真?zhèn)是宋公明,我便下拜;若是閑人,我卻拜甚鳥!節(jié)級哥哥,不要賺我拜了,你卻笑我!"宋江便道:"我正是山東黑宋江。"李逵拍手叫道:"我那爺!你何不早說些個,也教鐵牛歡喜!"撲翻身軀便拜?梢“及時雨”早已是聲名遠(yuǎn)播;如果沒有柴進(jìn)平日以揮金如土的風(fēng)格接納江湖好漢的積累,就不會有高唐州梁山好漢全體下山對他的營救。比如林沖、武松、宋江等人在到梁山之前都曾在柴進(jìn)家住過,得到過他的資助。且這些“義”士都是“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之人,由此不難看出仗義疏財?shù)娜烁窬駥ν鈹U大組織,對內(nèi)保護(hù)自己的實際作用。
此外,在梁山英雄身上,我們看不到脂粉氣、綺靡氣,而獨具雄偉、勁然的陽剛之氣,哪怕是女性,如一丈青扈三娘、顧大嫂、孫二娘,也都缺乏女性特有的陰柔美,他們活得灑脫,死得悲壯!魯智深怒打鎮(zhèn)關(guān)西、倒拔垂楊柳、大鬧野豬林;李逵的江州劫法場、沂嶺殺四虎、大鬧忠義堂;武松的景陽岡打虎、醉打蔣門神、血濺鴛鴦樓等都是這種陽剛之氣的表現(xiàn)!
如果說抱打不平和仗義疏財是好漢人格的外在之形,而勇武豪爽的陽剛之氣是好漢的人格的內(nèi)在之神,神為形顯,形為神立,雙方依存咬合,構(gòu)成以“義”為中心的好漢人格崇拜系統(tǒng)。
他們所言句句肺腑,字字豪情,讓人蕩氣回腸,他們所做不是受人指使,更不是什么愛情魔力,原來他們都把“見義勇為”作為自己的自覺行動!是“義”把大家緊緊地聚到一起,但我們也不可否認(rèn)“義”也是起義走向失敗的重要因素之一。從這一層面來講,我很遺憾地想說一句:都是“義”字惹得禍!正是因此,我們不得不嘆服作者把“義”寫到極致,如Q糖一樣讓我們反復(fù)咀嚼回味,正如電視連續(xù)劇《水滸傳》主題歌中所唱“生死之交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