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沒到啊?五點集合,我們都在等你!”
“!我把時間搞錯了,我火速趕到!”
在匆忙和慌亂之中,背上行囊,我與我的同伴們乘著隆隆的火車,踏上了特殊工種療養(yǎng)——敦煌之旅。
蒼茫的嘉峪關
列車在茫茫的戈壁荒灘上匆匆行駛了一個晚上,睜開惺忪的雙眼,眼前悠悠而過的依舊是十分熟悉的漫漫戈壁和皚皚的祁連山。腦海里不知怎么就冒出兩句古詩:“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fā)征夫淚!边h古的金戈鐵馬都已和此時的景色毫不相干了,列車的轟鳴聲像千年羌笛的絕唱,一路唱響著蒼涼和堅韌,一種悲壯之情從心里悠然而生。
列車沐浴著晨曦把我們安全地送到了目的地:嘉峪關,導游已經在車站等候多時。車站廣場上的驛使雕塑,仿佛在傳遞著緊湊的行程。吃完早餐后,我們就直接隨著導游來到了天下第一雄關——嘉峪關。嘉峪關,作為明長城的西端起點,與東端的山海關遙相呼應,為長城增添了一份磅礴的氣勢,而“天下雄關”更是名揚天下。
進入景區(qū),關城下面有一彎碧水“九眼泉”,岸上垂柳依依,這就是關城的水源地。與山青水秀的南方相比,這里的大地多了一份雄渾和厚重。從外面望去,關城巍峨,土黃色的建筑古樸而雄壯。爬上一個小坡,便是進關的門,門樓上書有“天下雄關”四個字。因為我們到達的時間比較早,景區(qū)內沒有多少游客,在導游的帶領下,款步而前的我們認真聆聽著一個又一個關于嘉峪關的故事……
整個嘉峪關由外城、內城、甕城三道防線組成,壁壘森嚴,與長城連為一體,形成五里一燧,十里一墩,三十里一堡,一百里一城的軍事防御體系。登樓遠眺,但見天高云淡、雪山隱隱、戈壁茫茫,塞上風光盡收眼底。一時恍若置身時空隧道的門口,陰風蕭蕭仿佛嘶鳴著古戰(zhàn)馬的仰天長嘯,黃沙漫漫宛如彌漫著古沙場的四溢狼煙,使人感覺壯懷激烈,我們紛紛披掛上陣,拉弓射箭,遺憾的是我們都不是“好戰(zhàn)士”,沒有一個箭手能夠“一箭穿喉”,頓時感嘆這個耗資巨萬的軍事工程,只有長伴雪山戈壁,嘆感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嘉峪關不但是固若金湯的城池同時也是古代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相傳,在明正德年間,有一位名叫易開占的修關工匠,精通九九算法,所有建筑,只要經他計算,用工用料十分準確和節(jié)省。在修嘉峪關時,主管官員給工程主持人易開占出難題,要求他預算用材必須準確無誤。在工匠們的幫助下,易開占進行了精確的計算。結果工程竣工時,所備的磚瓦木石恰恰用完,只剩下一塊城磚,稱為“最后一磚”,又稱為“定城磚”。在西甕城門閣樓的后檐臺上,我終于見到了那塊“定城磚”。懷著對古代工匠的聰明才智的敬佩,我試圖和“定城磚”合影。也許是我們之間沒有緣分,“攝影師“無論怎樣擺弄鏡頭,都無法和這個忠誠的守護者一起見證烽火狼煙、滄海桑田,最終成為了“千古遺憾”。
從西門出關,是一道礫石的圍堤,這是為了掩蔽關門位置而堆起的。站在堤上,舉目四望,左右兩山夾帶,中間戈壁蒼茫,嘉裕關就橫臥在兩山之間,長城就像臂膀將兩山攬入懷中(其中的一臂就是著名的“懸臂長城”)。
參觀完長城博物館后,我們乘車粗略的瀏覽了市區(qū)的兩座雕像,它們描述的是一個蓬勃發(fā)展中的、現代的嘉峪關市,同時也是依附酒泉鋼鐵集團公司發(fā)展起來的,是一座獨具美麗的、新興的工業(yè)旅游城市。
汽車向敦煌出發(fā),行程5個小時。在車上導游給我們念了“出了嘉峪關,兩眼淚汪汪。往后看,戈壁灘,往前看,鬼門關!钡墓胖{。汽車飛馳在平坦的公路上,沒有樹木,沒有花草,沒有人影,沒有叮咚的駝鈴,沒有駝隊的身影,看到的則是灰黃的,是幽靜的山峰。偶爾能看到石礫碎縫中的駱駝刺,還在提醒著我們,這里依然是張騫、班超出使西域的征途。如果說窗外的景色是單調、空寂的,那么車上卻是歡快的、鮮活的。在導游的倡導下,我們做起了接龍的游戲。別看我們都是干特殊專業(yè)的,吹、唱、侃、談也在行。堆在一起,談笑風聲,好不熱鬧。沒有接上龍的同志個個都是“開心果”,聲情并茂表演的節(jié)目逗的我們捧腹大笑。就這樣一路歡暢地來到了敦煌。
※本文作者: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