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然是周末,但還是沒有賴在床上不起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改掉了即使睡不著還是蜷在被子里的習慣。醒來了,起來了,才發(fā)現(xiàn)百無聊賴,想去看茹卻發(fā)現(xiàn)找不到她除了宿舍以外的聯(lián)系方式了,想出去逛逛卻發(fā)現(xiàn)沒有這個時候這個時間這個心境之下合適的伴兒!早上站在陽臺上望著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結伴而行的,一個人的,三五成群的,思緒跟著人們的步子前進著,卻怎么也找不到熟悉的面孔。我還是我,缺少認識人能力的我;蛟S這個時候最該找的那個人,就該是一個彼此不熟悉,卻能彼此信任的人,也許著來來往往的人之中就有一個會是最適合在今天互相安慰的人吧。我在想也許有一天我也會鼓起勇氣走到一個陌生人的面前跟他說“hi,能認識一下嗎?”而那一天就是我真的超越自己的那一天。但是現(xiàn)在我還不能,至少現(xiàn)在不能。
昨天一直在查閱西藏的資料,隱秘的蓮花,隱藏的神秘,美麗的自然,真的好令人向往。透過那些云霧繚繞的山巒,透過那些荒僻的小路,透過那些臉上帶有高原紅的人們,我才真的領悟到那也許就是人世間剩余的最后一片凈土,那也許才是人發(fā)現(xiàn)真正自我的一片圣地。我想去那里,我渴望接受強烈的陽光的洗禮,我渴望躺在高山冰雪上的冰涼,我渴望躲在任何一棵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后面的安寧。也許我還是過于天真了,也許我還是太幼稚了,只是還是想堅持這份理想主義,想堅持這份內心深處的完美主義。
搬了很多次家,換了很多個的環(huán)境,只是除了在老家的童年有著懷念,別的幾乎隨時間忘記了。北京是繁華的,是喧鬧的,也是擁擠的,也是殘酷的,我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卻還是埋著頭扎進里面。我沒有看到上一代的艱苦,但我能理解那些付出的心血和常人無法理解的心酸,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小子要在這個擁擠的地方生存付出的恐怕不是辛苦就能說清的。算起來北京該是我生活時間最久的地方,比老家要久的多,只是我還是始終不能對它熟悉,我還是會經常迷路,也許這就是城市,日新月異的城市。這里很好,只是還是缺少家的感覺,缺少熟悉的味道。
還是最懷念老家,盡管老家的人幾乎沒什么人還能認識我。想念老家大大的房子和院子,想念房子后面的河邊,想念大片大片的蓮花荷葉,想念一望無垠的蘆葦。小時候坐在姥爺搖著的船沿上,喜歡把兩只腳放在河里,渴了姥爺就用荷葉在河里清的地方舀水給我,餓了姥爺就把姥姥做的蝦餅掰成小塊遞給我。有多久沒有做過姥爺搖的船了呢?好像從初中開始就沒有過了吧。今年回老家,才發(fā)現(xiàn)姥爺?shù)念^發(fā)不知道什么時候花白了,姥姥的頭發(fā)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那么少那么白了。我長大了,姥姥姥爺卻變老了。
時間總是不等我們反應過來就悄悄的溜走了,童年,晃動著腳丫在河里玩水的童年再回憶起來像是童話里的夢,既不能觸摸也不能感知,醒來后我還是站在高樓林、人潮攢動的城市,而且必須要接著生活在這里。而懷念還是向往都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等一個人寂寞了再拿出來好好的品味好好的幻想好好的憧憬。
生活還在繼續(xù),我告訴自己:白天真實的生活,晚上夢里可以幻想回憶。
出發(fā)。啟程。
※本文作者:藍色芹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