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三月訴離愁
煙雨三月,夢里有個聲音,一直縈繞在耳邊,熟悉又陌生。
西子湖畔的垂柳,湖水中枕著荷葉熟睡的荷花,雷鋒塔下承載著的生死戀,蜿蜒在斷橋青石板上的纏綿,在時光的記憶深處,依然周而復(fù)始吟唱著白晝與黑夜。只是,追隨這傳說之美的人兒,身心是否依然,秉著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執(zhí)念。
醉眼朦朧,兩懷淡酒,暈紅了誰的臉?撩起了誰的記憶?回眸一笑百媚生,執(zhí)手兩相看的眷戀,輕柔的笑早已驚醒了荷花的幽夢。
情濃意深的三月呵,深一腳,淺一腳,都是默契。
不隔絕不道別的三月,留下驚鴻的一瞥。睡著的時候,一襲白衣的少年郎,踏著月色的清暉,翩翩而來,醒著的時候,佳人淚眼朦朦的守望,一絲柳,一寸柔情。
怦然心動的雨季,讓荒蕪的心瞬間開出幸福的花朵。黃昏只是說蝴蝶繞過奈何橋的渡口,翩翩飛舞在桃花間,熟不知蝴蝶已把那首最委婉的歌,唱于月光聽。那么,愛上黃昏,愛上月光,也是順理成章之事。
相約到白頭,是一份美好,亦是一份希冀。無數(shù)個不眠之夜,相惜相伴,只為攝取那一絲的溫暖。明明知道,暖暖的陽光下,笑靨是如此的嫵媚,明明知道,凜冽的寒風中,相擁是如此的窩心,可到終了,還是不知那畫樓深處,別樣丹青殘缺的留白。寂寥的風,還在低聲呢喃著,陌上誰家年少足,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陽光的明媚,行人的笑臉,溫暖了顫栗的心。白發(fā)蒼蒼的相依偎,執(zhí)子之手的言說,淚里含笑就此埋葬。白娘子許官人的至死不渝,就當是一場夢的回放。兩難顧,三難全,即便是轟轟烈烈,也只能無疾而終;o百日紅,人無千日好,這是必然。
逝水流年,詩情畫意的西子湖畔,留下一片永遠殘傷,明知這是傷痛之旅,還是義無反顧,到頭來,只不過是成全了終身遺憾的恐慌,而讓淚水打濕了西子湖畔的黃昏。
疑惑,躊躇,是什么把這日日的海誓山盟,夜夜的天長地久,遺留在風中散落成塵?
回首,再回首,歲月的滄桑已模糊了來往的身影,有誰還記得當年,那少年郎俏佳人,笑語盈盈,執(zhí)手兩相望的癡綿。雁過無痕,惟有垂柳的倒影,依然輕盈裊娜,宛在湖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