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與酒
今晚有點燥熱,坐在住院部樓下的臺階上,喝一罐啤酒,寫一些不算故事的故事。
30歲,是而立之年。命運忽的變臉,所有重?fù)?dān)便頃刻間壓到我這越來越瘦的肩膀。
先是爸爸住院了,腎病,因病返貧,曾經(jīng)熟悉卻沒有什么感覺的字眼現(xiàn)在卻讓我有了深深的體會。面對父母無奈的眼神,我只能好言安慰,背地里想盡辦法去張羅錢。這期間,也算看盡人情冷暖。
經(jīng)歷了兩次住院,八十多天,往返于醫(yī)院,家,公司之間,每天一百公里?粗职直徊⊥凑勰ツ峭纯嗟臉幼,媽媽本就消瘦卻越來越瘦的身體,還有四歲兒子那天真的眼神,我只能把那份脆弱深埋于心,勇敢的面對一切。
父親出院之后,在家靜養(yǎng),每月復(fù)查拿藥,大約三千元,我覺得以我的工資還可以勉強維持,先把病看好,其他都無所謂。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兒子發(fā)燒,我和母親帶著打了兩天吊瓶,第三天的時候,因為上班,我沒去。母親和兒子卻在打完針回家的路上,發(fā)生車禍,雙雙入院。索性不算太嚴(yán)重,母親三根肋骨骨折,兒子皮外傷。不幸中的萬幸。
感覺命運對我太不公平了。一直沒有提及我的妻子,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一個我一心一意待她,我父母待她如親生女兒的人,平時吹毛求疵,在我父親和母親兒子分別住院的日子里,沒有任何表現(xiàn)。該上班依舊上班。偶爾看看兒子,卻是兩手空空而來。
感覺自己亂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對自己說,一切都會過去的,有些事情該結(jié)束了,有些事情總會會變好的。
街邊有淡淡的音樂,心情慢慢平復(fù),明天我依舊要勇敢的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