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我們
我不優(yōu)秀,而且不做作。這是在經(jīng)歷過龐大的失去后唯一存在,堅實如初的自我認可。
我喜歡寫過的這句話:
你現(xiàn)在需要付出的只是心底那小小的溫軟,從此堅硬如鐵。卻是如實做了。
我強大的自我否定時時壓迫著血脈噴張的大腦。在幻想北京飛往廣州的m925航班強大囂張的氣流硬將耳膜聒噪到陣陣發(fā)痛,音色模糊的時候;在打開宿舍門對著空空的房間禁不住唏噓感嘆,整理舊日堆積物的時候;在我知道接下來即將游離,風華以及所謂的過客生涯已經(jīng)漸行漸遠時。在清晨勢不可擋的陽光被浩浩蕩蕩的陰霾打擊的節(jié)節(jié)頹敗的時候。
我所能做的:無能為力的對著床前的鏡子,仔細觀摩我現(xiàn)在的模樣,一筆一筆在我19歲的大腦里勾勒著,擠出幾絲微笑,但片刻覺得矯情的無可救藥。
耳邊像是聽見自己內(nèi)心的獨白:你應該像野獸那般,撕裂鏡面,用短暫的疼痛讓自己清醒。這樣的鏡頭在我的文字里顯得格外搶眼。其實更多時候的我是在發(fā)完最后一條曖昧的狀態(tài)后,一遍一遍的重復看著,念著,否定著。
矛盾,沖突,全部在一瞬間抵消,留下空白的大腦庫存沒必要的文字符號,被迫連續(xù)不斷的往大腦深處無底洞里丟棄各種垃圾。
真正的我退守在洞的深處,如果沒有路人亮起一盞燈,站在洞口朝洞內(nèi)喊一句,我一定不會聽見自己的回聲,接下來等待別人的搭救。但這過程,膽戰(zhàn)心驚,默默祈禱。
一種殖民,被殖民的感受。
當清晨陽光躡手躡腳爬上我的床,躺在我身旁,與我耳語,我便沒有察覺到我對這個世界還有感知力,來自耳邊輕輕地風,話語間的溫暖。
郭敬明說:孤獨者往往獨自漫步在清晨的庭院。
周圍盡管氤氳著霧氣,但無名野花卻完全盛開,惹惱清晨的寧靜。匆匆腳步聲驚起的小鳥兒,鳴叫聲中夾雜著清晨露水的味道,而我已經(jīng)在這里。
孤獨著守著億萬呼吸聲。
我不恨這個世界,因為,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