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滋味長
如果可以,我愿去往充滿傳奇的大唐,哪怕化為一縷青煙。
——題記
合上安意如的《安得盛世真風(fēng)流》,映入眼簾的,又是一片艷麗的黃色。我不禁為她大膽的用色而贊嘆,然而除了唐朝,又有哪一個(gè)朝代可以拍著胸脯說:“咱們也可以用得起鮮亮的顏色而不俗的!”恐怕沒有。盛唐的一幕幕如畫般在我的腦海中流轉(zhuǎn),仿佛我就是從那里而來。讀罷此書,意猶難盡。
素履之往
“素履之往,其行天下。士如皓月,其心朗朗。素履之往,彼道坦坦。士如昭日,其姿陽陽。”想起這首詩,也就想起了那個(gè)男子——魏征。好像歷代明君都有一個(gè)共同特點(diǎn)——善于納諫,而他們身邊總有一個(gè)令人贊賞的忠臣。提到太宗李世民,也就不得不提到名動(dòng)大唐的魏征。魏征原來一直為太子李建成出謀劃策,曾讓太子將李世民調(diào)到其他地方。玄武門事變后,太宗卻沒有追究他曾經(jīng)不利于自己的言論,而魏征也照舊在朝堂之上敢說敢言。他如日月之間一道澄明的霞光,為貞觀之治添上了一道別樣的色彩,可他仍似一個(gè)普普通通的人,穿著素凈的布鞋,陪伴大唐走向未來。他曾經(jīng)年少輕狂,也曾經(jīng)歷盡滄桑。大概當(dāng)他道出“人生感意氣,功名誰復(fù)論”之時(shí),他仍是一雙素履,不畏尖銳,不畏疼痛。年華中,他踽踽獨(dú)行,塵煙漫不過他的身影,只因他是魏征。當(dāng)太宗哭著道“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今魏征殂逝,遂亡一鏡矣!睍r(shí),或許也在回憶著魏征這個(gè)賢臣的素履之往。
云巔之上
云巔,總是給人以遐想。誰曾想,那個(gè)從淡淡云霧中走出來的男子,超逸絕塵,耀眼奪目,手上的酒壺讓人不得不懷疑里面是否是瓊漿玉液,不然這男子如何能斗酒百篇?他如天上的謫仙,而后人亦稱他為“詩仙”。提到大唐,絕不能不提李白,提到李白,人人都會(huì)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為何崇拜?只因他的豪放與逍遙。有人說,李白若不是因?yàn)閻劬,絕不會(huì)在這個(gè)人才輩出的時(shí)代名聲大噪?扇艟茻o知己,豈非一杯都多?巧了,李白的知己大概就是那詩篇吧。他醉了,對詩說:“我是‘舉杯銷愁愁更愁’!”紙張也為之黯然失色,為他暗自憂傷。而太白的詩,則如他名字一樣“白”,更如他一樣的豪放。喝酒要喝得盡興,喝罷,就要“仰天大笑出門去”,笑什么?笑出“我輩豈是篷篙人”,是啊,他又怎么會(huì)是一般的胸?zé)o大志之人呢?詩仙從云巔帶著酒壺,醉醺醺地來到人間走一遭,見過人世百態(tài),終將歸于云巔之上。每見到他的詩,總覺得腦海中不經(jīng)意間勾勒出一幅圖畫,滋味悠遠(yuǎn)。
驪山烽火
驪山。周幽王曾經(jīng)在這里點(diǎn)燃烽火臺(tái),戲諸侯只為褒姒一笑。而唐玄宗,也是在這里遇到了他最愛的女人——楊玉環(huán)。仍記得樂天有詩寫道“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粉黛無顏色!北M管有后宮佳麗三千,明皇的眼里也不過楊貴妃一人而已。幽王瘋狂了,為褒姒那一抹在煙火中朦朧的笑著魔了;唐玄宗亦瘋狂了,他放手了整個(gè)開元盛世,只為了那有著“羞花”之容的楊貴妃。盛唐帶著浪漫在歷史的長河中漸漸沒落,馬嵬坡下仿佛還有著呼喚。
大唐是風(fēng)流的,是華美的。亦只有大唐經(jīng)得起無盡的贊美,令人為之自豪。
拿起書,便是與世外分離了,就如孟浩然的一句詩“北山白云里,隱者自怡悅。”清凈之感尋于書本的字里行間。誰道讀書沒滋味?滋味長著哩!只有身處其中之人才能得以體會(h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