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梗上,斑斕是一幅畫
不問花開幾許,不理凡塵紛擾。手握一粒沙可以凝成想象無數(shù),腳踏一根草亦可勾勒童話無限。那時(shí),云淡風(fēng)輕,心,透明的。
童年的梗上,是粉紅色的。長滿生機(jī),滋生盎然。一半明媚,一半歡愉。就算淚水,也是寶貴的琥珀。
第一次背著花書包走入校園,五歲半的我若一粒豆子,不起眼兒。但我卻對(duì)新的環(huán)境充滿好奇,最上癮的無非是體育課的站隊(duì)形。長發(fā)的我站在最前排,回頭,身后一排的小腦瓜,舉著手向我看齊。瞬間,天空都是彩霞。就連清晨上學(xué)時(shí)屁股上打針的疼痛,用腳后跟兒想都蕩然無存了。
回家,母親移栽的小苗在壟上耀武揚(yáng)威地看我,而我覺得有必要“整理規(guī)矩”。以第一顆小苗為基準(zhǔn),我將其它秧苗一一拔了出來,然后一顆顆向前看齊,筆直的站成了一排。體育課在小園子里得到了重新的實(shí)踐上演……當(dāng)我滿足于自己的杰作時(shí),卻發(fā)現(xiàn)小苗不再耀武揚(yáng)威,而是蔫頭耷腦地頹廢于地面。我不懂,我的好心怎么如此不堪一擊?母親的嗔怪讓我慌忙搓著滿是泥土的小手快速跑回屋。“杰作”,只是母親收拾的爛攤子了。
童年的記憶里,是沒有羞澀的。就像月白如水,干凈剔透。
跟屁蟲,粘豆包,那群野小子都這樣叫我。叫吧,隨便。我就是哥哥的跟屁蟲,我就是哥哥的粘豆包;ㄩ_為我,風(fēng)吟為我,哥哥是我的。那河,那橋,那野草叢,總有一個(gè)乖乖女的身影夾雜在一群搗蛋鬼中間。捉蜻蜓,躲貓貓,看著野小子們一絲不掛的在水里游泳,我竟不知羞澀。相反,守著他們脫在河邊的衣服慢慢睡著。四季挪移,快樂固定。我的腳印踩踏的是幼稚痕跡,但卻包藏著快樂氣息。那橋欄桿上的粉筆道道,是我,一次次美麗的勾勒。雖然,不知道代表什么意義,僅僅,是那段年華的銘刻。
童年的記憶里,想想,那自作聰明的“鬼機(jī)靈“,恰恰是荒唐的笑點(diǎn)。而那時(shí),卻是眼珠子一轉(zhuǎn)“信手拈來”的靈感呢。
母親買來香瓜,而我,卻總是偷偷在柜子里藏起兩個(gè)。然后若無其事的背著小手在屋子里踱來踱去,隔一會(huì)打開來看看。再隔一會(huì),又看看。淺淺的表象總以為遮掩住“群眾”的雪亮眼鏡,其實(shí)背后是家人的偷笑。而僅僅睡了一個(gè)晚上后,就絲毫記不起自己的所作所為。直到若干天后,滿柜子里散發(fā)出酸酸味道,我才知曉荒誕上演到了極致。不再背著小手踱步了,而是一溜煙趕緊抱個(gè)小凳子到櫻桃樹下看書了……
少年不識(shí)愁滋味。孩提時(shí),象牙塔的故事誘惑著一顆純粹的心。世界安寧而美好,不問煩惱之因,只看快樂之果。他年回首,童年的梗上,滿是斑斕。像一幅畫,靜看幾多眼,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