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風輕云淡
清晨,起床。看見窗外的霧重重,嘆氣。
早已沒有了“陽光射進屋內”的暖洋洋,灰蒙蒙的天和濁劣的空氣取而代之。
可我還記得。那年今日,陽光透過落地窗直射進來的模樣。在窗戶玻璃上折射出七彩的光圈,再以金水一般、極其柔軟的姿態(tài),傾瀉整個地板,似乎還混著花草的清美。
那刺眼的灼灼,我那時只覺可惡,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是別樣的美好光彩。
走到落地窗前,看不見馬路,視不見公園,瞧不見大廈。一切的一切都熔化在了濃濃的乳白色里。刺鼻的氣息竄入鼻中,鼻尖一陣酸疼,只得趕緊關上了窗戶。
天再不好,也想去書店沉醉一番。把自己包裹得比熊還厚,便出門。
走在馬路上,眉頭緊皺,刺鼻的渾濁空氣更加肆虐地鉆進鼻腔,將圍巾拉得更高,不停地搓手。眼前依舊一片雪白,能見度僅有十幾米。還正是寒冬之時。
便想起了那年的寒冬,僅披一件薄外套也是不冷的。飛跑在大路上,眼界開闊,似一望便是天邊的開闊。混著晨露清香的風柔和的拂過臉頰,陽光暖暖的打在身上,一整個冬季便是開心的。
一路上沒幾個行人。馬路上雖模糊不清,但滴滴滴的車鳴聲和突突突的油門聲依舊不絕于耳,不時還會掠過刺眼的車燈。交警的大吼聲不絕于耳。我似乎可以想象到此時交警頭上滲出的冷汗和他們緊鎖的眉頭。
漸行漸行,忽然想起那年今日的冬陽氣息和柔和的暖風,它們,會回來嗎?
漸行漸行,忽然想起近幾年新修的化工廠,它們,今天還開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