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深處那件不光彩的事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匆匆來到,匆匆離去,但那件不光彩的事,卻使我久久不能忘懷。
以前,爺爺養(yǎng)了一只倉鼠,陪了爺爺很久,非常乖巧。每次,爺爺打開籠子放它出來,它也不跑,只是懶散的抖抖灰白色的絨毛,可愛的甩甩細(xì)長的尾巴,一會兒跳到爺爺?shù)南ドw上,一會兒又蹦到爺爺?shù)氖稚希灵_響嘹的嗓門,嘶嘶的叫著,留下一串串若影若現(xiàn)的低音符,樂得爺爺噘著胡子,一個勁兒地大笑,我和妹妹也像吃飽了胡蘿卜的小兔子歡喜的亂蹦亂跳,探究的逗弄著小倉鼠。
一天趁爺爺也不在家,我和妹妹便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爺爺?shù)姆块T,把門打開一條縫,瞄了一眼,確定爺爺不在家,提著膽子小心翼翼的跨進(jìn)屋里,心里總感覺有人盯著我們,仔細(xì)地環(huán)視了四周,定下心來,趕緊悄悄的關(guān)上了房門,我和妹妹迅速放下籠子,學(xué)著爺爺?shù)臉幼哟蜷_籠子。倉鼠一出籠便伸長了脖子,機(jī)警的左瞧瞧右望望,一聳身子,猛地拔起腿,像箭一般,忽地直奔蔚藍(lán)色的天空外。我和妹妹的腦袋如蚊子叮了似的嗡嗡作響,短暫的空白后立馬像打了雞血,拼命的學(xué)著爺爺把口哨吹的響亮,可它連頭也沒回,越跑越遠(yuǎn),越跑越遠(yuǎn),從院子里望去,只剩下一顆小黑點(diǎn),最后消失在院子盡頭。
我和妹妹盤算著怎么辦,決定誰也不說。忽然,“咳咳”院外傳來了爺爺?shù)目人月,我的心怦怦亂跳,“塔塔”爺爺沉重的腳步聲,我的心縮成一團(tuán),一步,兩步,三步……近了,近了,更近了,爺爺發(fā)現(xiàn)倉鼠不見了,我們被媽媽叫去了屋子,只能極不情愿的過去,心中忐可不安,低著頭,不敢看爺爺?shù)哪槪揖o緊地攥著手心,直到泌出了汗,嘴唇緊閉著,我聽著爺爺?shù)膰@息生,用眼角的余光向妹妹掃去,看見妹妹也低著頭,我腦海中不斷有個聲音提醒著我,可也有另一個聲音說:“萬一承認(rèn)被爺爺責(zé)罰怎么辦?”兩個聲音交替著。
我懂了動僵直的脖頸,緩緩抬起頭來,本想承認(rèn),卻看見爺爺想妹妹走去,妹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垂首恭立著,屏著氣,等著大禍臨頭,爺爺又望了望我,我覺著背脊一陣發(fā)麻,暗暗給自己壯膽,可雙腿就是止不住的打啰嗦,爺爺又轉(zhuǎn)過頭去看妹妹,從妹妹烏黑亮麗的秀發(fā)中挑出一根倉鼠的絨毛,語調(diào)平和地問:“倉鼠是不是你放的?”我心里一陣膽顫,妹妹淚汪汪的雙眼凝視著我,我把頭埋得更低了。
爺爺見我們不說話,又問了一遍:“到底是不是你放的?”妹妹抽抽搭搭地說:“是——”說了半天也沒說明白,我急了,一下子脫口而出:“是妹妹放的”妹妹抽了抽鼻子,晶瑩的淚珠刷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嗚嗚地哭了出來,媽媽很生氣,正要伸手打妹妹,我一看這情景,心里猶豫了,心想:不能讓妹妹背黑鍋,多好的妹妹啊。連忙說:“其實是我們放跑的。”媽媽更生氣了。爺爺立刻抱起妹妹,我站在爺爺后面,爺爺和藹的幫妹妹擦淚水,對媽媽說:“不就是一只倉鼠嘛,走,領(lǐng)妹妹去玩!
現(xiàn)在回憶,以經(jīng)過了很久,卻像昨日一般清晰,什么事只有嘗試過才知道,才不會再一次涉足,也只有記憶深處那件不光彩的事,才能提醒人們錯了的事不能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