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上的煩惱與快樂
什么是快樂?
曾點說:“浴乎沂,風(fēng)乎舞雩,詠而歸!笨鬃映烈髌,幽幽的說:“我與點也!
錦衣遍體的大夫試探的問莊子是否愿意做楚相,莊子嘆氣道:“往矣,吾將曳尾于涂中!
余光中說李白:“酒入豪腸,三分化作了劍氣,七分浸潤了月光,秀口一吐,便是半個盛唐!憋@得李白這般威武與高大,而他也未嘗不敢嘆——“但愿長醉不復(fù)醒!
公西華不明白曾點的恬然;孟子也始終達不到莊子這般自“天地之大美”的雄偉。即便是杜甫,也未必明了李白漂泊時的真性情。“吾言一室之內(nèi)”與“放浪形骸之外”,不過是快樂的過程與煩惱的發(fā)泄。
于是我們停下來,輕輕撫摸腳上的傷口,讓流血凝固,讓呼吸順暢,去體味那難得的靜謐,然而我們卻在不斷老去。
成天在水邊嬉鬧,終究有一天會覺得疲倦,煩惱干嚎無創(chuàng)新的生活和平淡的乏味。于是,這種悠閑的生活形式即便是得到了孔子的贊美,也終究沒有成為圣人的準(zhǔn)則。
或許公西華那種只會千乘的霸氣與雄壯,也是一種快樂?
有人說這個世界愈罪惡,莊子的故事愈荒誕,就像一種無聲地痛訴,憤恨的指責(zé)。曳尾涂中或許是得到了一份清閑,但終究逃離不了內(nèi)心的自我爭辯與譴責(zé)的煩惱。
我們撫摸著傷口,倍感疼痛。而回望過去,那卻是快樂的滿足。
蘇格拉底與柏拉圖正站在愛琴海邊,思辨著人們最大的智慧……
這是上帝的微笑、人類的快樂。
……我們走過的道路上布滿荊棘,我們雙腳傷痕累累,我們的過去無比艱辛。
但也是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