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含淚微笑作文
【篇一:那一刻,我含淚微笑作文】
往透明的玻璃窗上呵出一口氣,用衣袖擦了擦水霧,感覺窗外的世界越發(fā)明亮了,我瞥到了她。
看不清楚她的樣子,拿著個大掃帚,勤勤懇懇地清掃著操場的每一塊。大概,其他人都會覺得她樸實(shí)勤勞吧。有幾個同學(xué)說說笑笑從她身邊走過,她低著頭,佝僂著背,那么專注地做著手上的事。“你在看什么?”我慌張地收回書本,斂上眼眸,“沒什么,走,一起回家吧。”張開一個大大的咧嘴。
我叫微微,初二,嗯,其他不告訴你。
又起風(fēng)了,我把手插到口袋里。樹葉又沙沙地落下。小佳看著落在地下的枝葉,對著我說:“這么多葉子,肯定很難打掃,那個阿姨多辛苦啊。”“啊……嗯。”我往那個專注的身影看了看,又加快了腳步。“快走吧,刮風(fēng)了。”
終于一個人走到一個矮小潮濕的屋子前停下。忘記帶鑰匙,風(fēng)繼續(xù)放肆地呼嘯著。我雙手交替搓了搓手臂,聞到不知何處而來的飯菜香。隱隱約約中看到那個勤勞的身影走過走。“怎么又忘記帶鑰匙了?外面刮這么大風(fēng),夠冷吧,”她急忙拿出鑰匙打開門,“快進(jìn)來,餓了吧?媽媽去做飯,你先去寫作業(yè)。”
那個佝僂著背在我的學(xué)校操場中掃落葉的人,是我媽。
她把菜端上菜桌,幫我添好飯,夾了幾塊魚給我。“多吃點(diǎn)魚,有營養(yǎng)。”“嗯,月考成績出來了,我考得比上次要好一點(diǎn),語文……”“嗯,有進(jìn)步就很好,你要繼續(xù)努力,真是媽媽的好女兒。”她大笑。我看見她又只是夾菜里的辣椒和姜。她總是這樣,把好吃的都留給我。我沉默不言,不停頓地扒著碗里的飯。
其實(shí)有個家長會要開,但我和老師說家長有事不能來。老師笑瞇瞇地說:“那真可惜還想表揚(yáng)你呢,媽媽聽見肯定會驕傲。”我笑笑。他們都不知道她是我媽,我想起操場上那個低頭掃地的她,我怕丟臉。
老師在講臺上依舊把這次月考總結(jié)說得眉飛色舞。我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看見其他人的家長都那么……那么和我的媽媽不同。至少,至少他們的背都挺得直直的,我也不是第一次,第一次那么羨慕我的同學(xué)。
走廊上的一個人打斷了我的思緒,是我媽。我著急地示意她,擺手讓她離開這里,臉上一陣窘迫。她呆了一下,然后離開了。我看見了她孤寂的背影,還有失望的眼神,我更失措,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只是,我的自負(fù)和自卑讓我只能如此。
回到家,我看見桌上豐盛的飯菜。她走過來,我有點(diǎn)驚慌。她拿出了一條裙子,那件我一直想要的,那件讓我覺得我不再是丑小鴨的……
“媽媽知道你喜歡這個,獎勵給你的。這次有進(jìn)步,以后要好好加油啊。”全然不提家長會的事,那一刻,愧疚全都涌上我心頭……
“媽,對不起。”“傻孩子,有什么對不起的,再哭就丑了。”我破涕為笑。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那個讓你感動著溫暖著含淚微笑的是最愛你的母親。
【篇二:那一刻,我含淚微笑作文】
我是一縷幽魂,穿越萬水千山的阻撓,回到了生我養(yǎng)我的故園。
我不知春秋,也忘了年月,只是每當(dāng)黑夜降臨,我總會在曾經(jīng)走過的地方徘徊流連。而這時,那些早該塵封的往事又會在眼前一幕幕浮現(xiàn)——
那時,我是嶺南第一美人,一朝選入君王策。像所有懷春少女一樣,我極盡一切想象在心中編織了一個綺麗的未來。南方的山水養(yǎng)人,比起身邊的其他女子,我無疑是出類拔萃的。我單純的認(rèn)為僅憑這一點(diǎn)我就可以得到皇帝的垂憐,扶搖直上。因此,當(dāng)畫師毛延壽向我索賄時,我堅(jiān)決不肯低下高傲的頭顱。“你會后悔的!”他憤憤地拂袖而去。
庭前的梨花開了又落,慘白慘白的,鋪滿了地面,一次,又一次……我終于知道我如琉璃般美麗的夢也終于如琉璃般碎了。我不過,難道我要這樣守著一樹梨花終了嗎?
一天,從新來的幾個宮女口中傳出了讓我興奮的消息:皇上欲遣后宮女子和親匈奴,以示兩族交好的誠意,只是后宮尚無人愿意前往。我想,與其這樣無望地等待,不如抓住機(jī)會離開。
——車馬緩緩地行駛在一片黃沙之中,宏偉的都城也不得不被那一片金黃推向天外,駝鈴聲一陣又一陣,由遠(yuǎn)及近,傳入我的耳中,清脆,悠長……
塞外遠(yuǎn)比我想象的艱苦,即使身為主妃,身為漢朝尊貴的來客,依然沒有宮中來得舒適。我不懂語言,不通文字,不知風(fēng)俗。這樣,我唯有謹(jǐn)言慎行,處處留心,只恐出了紕漏,因?yàn)槲抑,我早已不是我,我的身后是整個大漢。塞外的夜幕降臨得格外早些,黑暗中,我聽見寒風(fēng)的嘶吼,月光也分外清冷,凄神寒骨。我擁著從故園來的絲綢被褥,只想沉沉地睡去,只想夢里不知身是客,只想自己仍是巴山蜀水間一個浣衣做飯的尋常女子……
值得高興的是,聽聞自我和親后,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兩族一直相安無事,邊境的百姓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那樣太平的日子了吧。午夜夢回,我終于可以坦然面對天子百姓殷切的目光了。
死亡降臨的時候,我沒有悲傷,對于所有匈奴人民,我沒有別的要求,只是希望他們可以將我的墳冢朝向故國的方向。
許多年以后,我聽見有人評論我“分明怨恨曲中論”,我想說,我不怨,也無恨,我只是思念著我的故園,猶記得彌留那一刻,我雖含淚卻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