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皮鼓讀書隨筆
《鐵皮鼓》是格拉斯的《但澤三部曲》的第一部,也是一部現(xiàn)代流浪漢的小說,下面是第一范文網(wǎng)小編給大家整理的鐵皮鼓讀書隨筆,供大家參閱!
鐵皮鼓讀書隨筆篇1
君特.格拉斯是當今德國資歷最深、作品最豐、名聲最大的作家。在1999年10月,他憑借長篇小說《鐵皮鼓》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
小說《鐵皮鼓》共分三篇,現(xiàn)在我只讀了其中的第一篇,我就我讀的這一部分簡單講講我的感受。
君特.格拉斯以其非常豐富的想象力塑造了主人公小奧斯卡這個形象。小奧斯卡一生下來就能聽懂大人說話。在他出生的時候,因為兩只飛蛾擋住了燈光,使他感覺到人世昏暗,便想回到娘胎里去。只可惜為時已晚。這也為小說的后文作了鋪墊。因為小說的背景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時候,當時時代的黑暗和社會的動蕩造成了小奧斯卡對社會的不滿,對生活的不滿。他在三歲的時候自己從樓梯上摔下,將自己變成了不會說話的“癡呆”,而且不再長個,但他卻依然擁有很高的智商,而且他還獲得一種特異功能,能用尖利的叫喊聲震碎一切玻璃制品。這樣他可以隱藏自己,保護自己,遠離了復雜的成人社會。他開始整日敲打他心愛的鐵皮鼓,躲在一旁冷眼觀察這個世界,用他的方式回避和面對這個黑暗的社會。
小說采用的是第一人稱自述的方式來描寫奧斯卡的生活,并且用了回憶的方式。在小說的開篇,就寫奧斯卡居住在精神療養(yǎng)院里。他居住在完全與世隔離的病房里,只通過護理員與外界聯(lián)系。由此也體現(xiàn)出奧斯卡對當時社會的厭倦和不滿。他依舊整日敲打他心愛的鐵皮鼓,在鼓點中回憶他的往事,然后讓護理員為他拿來“清白”的紙,寫下他的回憶。這里為什么要用“清白”一詞呢,我覺得這也是奧斯卡對當時黑暗社會的一種諷刺和鄙夷。
在小說的第一篇中,當奧斯卡目睹了社會的黑暗后,便產生了厭惡之感。他不停的敲打著他的鐵皮鼓,從而發(fā)泄他對畸形社會的不滿。他也常常用他可以唱碎玻璃的能力,去“擾亂”社會的秩序。在他眼里,這個社會是混亂的,怪異的,無可救藥的。
小說的很多地方都是由君特.格拉斯本人的經(jīng)歷和見聞寫的。他也借小說表達自己對一戰(zhàn)時期德國的黑暗的不滿。
鐵皮鼓讀書隨筆篇2
一九五二年春季與夏季,我搭車旅行,周游法蘭西。我沒有謀生的職業(yè),只是在包裝紙上畫素描,并且不停地寫作。我文思泉涌,下筆千言,除創(chuàng)作了模仿宗師巨匠的頌歌《昏睡的舵手佩林努魯斯》之外,還寫有一首臃腫的長詩,長詩的主人公柱頭修士就是奧斯卡·馬策拉特的前身。
囿于時尚,我將長詩的主人公確定為一個年輕的存在主義者。他生活在我們這個時代,職業(yè)是泥瓦工。他狂野而博學,經(jīng)常引用名言。就在富裕生活到來之前他已厭倦了富裕,惡心成了他的嗜好。他在無名的小城中砌起了一個高柱,蹲在柱頭上坐禪。他的母親對他罵不絕口,用一根長木棍挑著飯盒將飯菜遞上去供他食用。她力圖引誘他回家,她甚至獲得了一個帶有神話色彩的少女合唱團的支持。小城的社交圈子環(huán)繞著高柱,敵友皆麇集于此,最終形成了一個仰望高柱的團體。了無牽掛的柱頭修士俯視下方,沉著地變換重力腿與虛立腿,找到了他觀察世人的視角,并且滿口隱喻。
這首失敗的長詩被我束之高閣。從它僅存的斷片中可以窺見:當時特拉克爾(注:喬·特拉克爾(1887—1914),奧地利表現(xiàn)主義詩人,作有詩集《塞巴斯蒂安在夢中》(1915)等。)、阿波利奈爾、林格爾納茨(注:喬·林格爾納茨(1883—1934),德國作家,作有《體操詩》(1920)等。)、里爾克和蹩腳的加西亞·洛爾卡德文譯本,對我的影響多么巨大。唯一有趣的是詩中對一種超然的視角的尋求。高高在上的柱頭修士的視角太靜止了,而奧斯卡·馬策拉特三歲男孩般的身高則恰到好處,這種侏儒視角既靈活多變,又可造成距離感。我們可以說矮子奧斯卡·馬策拉特是柱頭修士的對極。
同年夏末,當我離開法國經(jīng)由瑞士前往杜塞爾多夫時,我與安娜初次相遇,并且通過直觀廢除了柱頭修士的形象。一天下午,在一個普通的場合,我看見在喝咖啡的成人之中站著一個脖子上掛著鐵皮鼓的三歲小男孩。男孩的神態(tài)引人矚目,深深地嵌入我的腦海之中。這個三歲頑童對他的樂器相當癡迷,甚至達到了忘我的程度。與此同時他對午后邊喝咖啡邊聊天的成人世界作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
這次“發(fā)現(xiàn)”被遺忘了整整三年。我從杜塞爾多夫遷往柏林,認了一位新的雕塑老師,與安娜重逢,次年結婚,將誤入歧途的妹妹從一座天主教修道院中接出來,畫素描,制作飛鳥雕塑、稻草人和用金絲編成的母雞。我的第一部長篇散文習作《柵欄》采用卡夫卡的小說模式,并且借用了早期表現(xiàn)主義者豐富的隱喻,然而這部習作卻失敗了。隨后我一揮而就,創(chuàng)作了第一部結構松散的即興詩集。這些簡潔明快的詩歌逐漸脫離了作者的控制,獲得了相對的獨立性。這就是《風信雞的優(yōu)點》,是我出的第一本書,它采用平裝本形式,包括詩歌與插圖。
此后,我在主要從事雕塑家職業(yè)的同時,還完成了一些短劇,例如獨幕劇《叔叔,叔叔》和《洪水》。當我應邀出席四七社(注:四七社,聯(lián)邦德國的文學團體,主要創(chuàng)作傾向為批判現(xiàn)實主義。)的聚會時,我朗誦了這些短劇,取得了一點點成功。因為安娜是個舞蹈家,所以我也為她創(chuàng)作芭蕾舞劇腳本。我嘗試著起草了幾部芭蕾舞劇,舞劇的情節(jié)后來成了小說《鐵皮鼓》的章節(jié),例如小說的開篇“肥大的裙子”、關于船艏石像“尼俄柏”(注:尼俄柏,希臘神話中的底比斯王后,她的十二個子女被阿波羅和阿耳忒彌斯殺死,因此她整日哭泣,最終變成石像。)的故事和“末班有軌電車”,在小說中,奧斯卡·馬策拉特和他的朋友維特拉乘坐著這班電車穿越夜幕下的杜塞爾多夫。此外還有波蘭騎兵進攻德國裝甲車的場景。這些芭蕾舞劇草稿被我棄置一旁,均未發(fā)表,最后都化作了史詩般的小說《鐵皮鼓》的章節(jié)。
我全副武裝,攜帶著長期積累的素材、不明確的計劃和確鑿無疑的功名心,開始了長篇小說的創(chuàng)作。安娜想接受更為嚴格的芭蕾舞訓練,因此我們于一九五六年初離開了柏林,前往巴黎。雖然我們此時一無所有,但是我們的旅行卻無憂無慮。在皮加勒廣場附近,安娜拜諾拉夫人為師,諾拉夫人在安娜心中是一位令人尊敬的俄羅斯芭蕾舞教練。就在我為劇本《惡廚師》作文字潤色的同時,我寫下了一部長篇小說的初稿,這部長篇小說的標題屢經(jīng)變更,從《鼓手奧斯卡》到《鼓手》直至《鐵皮鼓》。
鐵皮鼓讀書隨筆篇3
與那些具有社會責任感的作家相比,我肯定處于劣勢。這類作家在社會義務的旗幟下敲著打字機,他們毫不關注自我,而是以社會全局為出發(fā)點來履行他們的職責。根本沒有什么高尚的企圖促使我為戰(zhàn)后德國文學奉獻一件璀璨的珍品。我不想,也不能滿足那時文學界提出的“澄清德國歷史”的合理要求,因為我的努力無法給人帶來慰藉,無法使人釋懷。我試圖丈量我自己的失去的鄉(xiāng)土,并且首先一層一層地鏟平所謂的中產階級(即無產者與小市民的泥礫)的垃圾堆!惰F皮鼓》的作者也許成功地發(fā)掘了某些新的認識,揭穿了某些人的偽裝,用冷笑實實在在地打破了國家社會主義的魔力,瓦解了人們對它的虛假的敬畏感,并且重新賦予了迄今為止被縛的語言以行動自由。但是他原本不想,也不能夠澄清歷史。
鄙人滿足于藝術創(chuàng)造的快樂,欣賞變幻的形式,喜歡在紙上描繪反現(xiàn)實。簡言之,藝術嘗試的器官早已存在,它期待著克服阻力,吞食龐大的素材。然而素材也早已存在,它等待著基礎代謝。出于對大規(guī)模的素材的恐懼,加之本人自由散漫,心不在焉,所以我未作大的努力。
私生活的誘因再次解放了我的創(chuàng)造力。一九五四年春,就在我母親去世后不久,我與安娜·瑪佳蕾塔·施瓦茨結為伉儷;楹蟮奈覍P闹轮荆∈厥忻竦膭趧拥赖屡c奉獻精神,并且下決心要向突然闖進我的陋室的姻親們證明我的才能。我的姻親都是循規(guī)蹈矩的瑞士公民,他們像清教徒一樣質樸,寬容大度,用藝術鑒賞家的眼光注視著活蹦亂跳的我在過于龐大的器械上作體操表演。
這是一種可笑的冒險行為,因為安娜剛掙脫大資產階級的保護,轉而尋求不安定的生活,并且小心翼翼地在戰(zhàn)后柏林的藝術家圈子中初試身手。那時她肯定沒有作一個所謂的大作家妻子的野心。
盡管小市出身的飛黃騰達者的興趣經(jīng)常與大資產階級家庭出身的豪門閨秀追求婦女解放的愿望發(fā)生有趣的碰撞,與安娜的結合還是使我堅定不移地朝著自己的目標奮進。雖然創(chuàng)作《鐵皮鼓》的文學契機發(fā)生在我們相識之前,但是我們的婚姻為我樹立了一個明確的目標。
鐵皮鼓讀書隨筆篇4
《鐵皮鼓》的作者剛修改完最終校樣,這本書就離他而去。最終校正發(fā)生在十四年前,從此我就失去了《鐵皮鼓》。這部小說被譯成了克羅地亞語、日語和芬蘭語,我料定它會使各國的小資產階級坐立不安。但澤市郎富爾區(qū)是我失去的故鄉(xiāng),它的聲名在世界各國不脛而走。
評論與成見堆積如山,它們似乎阻擋了我通往此書的道路,因為我從未首尾連貫地閱讀過印刷好的《鐵皮鼓》。五年以來,《鐵皮鼓》的寫作計劃或底稿,它的第一稿、第二稿和第三稿決定了我的生活習慣乃至睡夢。現(xiàn)在這一切都已結束。隨后出版的幾本書,例如《豬年月》和詩集,當時都已近完稿,唾手可得。
迄今為止我從未讀過裝訂好的《鐵皮鼓》,這可以歸因于職業(yè)習慣所產生的厭惡感。即使是現(xiàn)在,當有人要求我講述我的第一部長篇小說的產生過程時,我也只是漫無目的地翻閱某些章節(jié)的開頭幾頁。起初我并不太情愿回顧我往日的狀況和寫作《鐵皮鼓》的起因,我害怕作繭自縛。《鐵皮鼓》的作者談《鐵皮鼓》,而他是一位可疑的見證人。
正因為我承認自己沒有資格評述這部小說,所以我可以成堆地清掃垃圾,并且可以避免有益的謊言。這些謊言像插枝一樣使日爾曼語言文學的溫室欣欣向榮。
既不是創(chuàng)作欲(諸如我肯定要寫并且知道怎樣寫),也不是蓄積已久的決心,(諸如我現(xiàn)在要動手寫了!)更不是某種高尚的使命感或指標(天賦的義務之類),促使我坐在了打字機前。小市民的出身也許是我的最可靠的推進器,因為我要縮短自己與上流社會之間的距離。我雄心勃勃,立志要干一番驚天偉業(yè)。時斷時續(xù)的文科中學教育(我以五年級高中生的身份肄業(yè))更助長了這種臭不可當?shù)男坌。這是一種危險的動力,它常常通向傲慢。恰恰因為我了解自己的出身及推動力,所以我在寫作時總是輕松而冷靜地控制這種動力。我將寫作視作一種有距離感的、帶有諷刺色彩的過程。這種過程是個人的,而它的結果(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則是公開的。
一九五四年我的母親海倫·格拉斯溘然長逝,享年五十六歲。因為她不僅懷有小市民的情感,而且熱愛戲劇,所以在她的兒子十二三歲時,她就不無嘲諷地叫他培爾·金特(注:培爾·金特,易卜生的劇本《培爾·金特》的主人公,利己主義者。)。她的兒子喜歡虛構故事,并且向她許諾將給她帶來財富、送給她波斯羊羔皮大衣和去尼泊爾以及香港旅游的旅費!惰F皮鼓》在她去世五年之后面世,并且獲得了培爾·金特所想象的那種成功。母親在世時,我總想向她證明自己的能力;然而直到她謝世之后,我的能量才得以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