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與子
幽幽的風吹來,當最后一縷殘陽也漸漸被黑色侵蝕,若隱若現(xiàn)的星星便在天空中綻放著自己最亮的光芒。從家家戶戶的門縫里、窗縫里,都襲來一陣陣濃郁的菜香。而這時,在光頭爸爸的家里,卷發(fā)媽媽正把晚飯一道道地擺上餐桌?粗郎系募t燒排骨等佳肴,光頭爸爸狠狠地吸了吸鼻孔,讓香味盡收鼻底,然后抹抹從嘴角溢出的口水,討好般地乞求到:“老婆,可以開動了?”卷發(fā)媽媽把手上端的清蒸鱸魚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攤著手掌說:“難道你沒看見少了點兒什么嗎?”光頭爸爸用眼睛雷達般掃過餐桌:紅燒排骨、清蒸鱸魚、回鍋肉、紫菜蛋花湯,一樣也沒少。最后他的眼神定格在自己的飯碗上:“噢,原來是筷子,我馬上去拿。”卷發(fā)媽媽拉住躍躍欲沖的光頭爸爸,手指搖了搖:“no,好好看看吧,筷子在我手上,缺少的是你兒子才對!快點去找他,不然,就別吃了。”光頭爸爸拗不過卷發(fā)媽媽,想想令自己垂涎三尺的飯菜,心不甘情不愿地跑上樓。走進電腦室,他把門“呼”地推開,歇斯底里地喊道:“兒子,來吃飯了。你一天不務(wù)正業(yè),就知道玩玩玩,你這個網(wǎng)癮什么時候才能改改?”誰知,房間里回聲皆無,空空如也,連半個人影也沒有見到,只有電腦屏幕在閃爍著。“兒子啥時候‘改邪歸正’充當‘革命先輩’啦?”光頭爸爸納悶道,“難道這小子又出去玩了?不對,我可是‘死守城門’,怎么可能有可乘之機?這就奇怪嘍。”他一邊走向臥室一邊嘀咕。“老婆,兒子不見了!”光頭爸爸一臉茫然,“誰知道他又去干什么壞事。”卷發(fā)媽媽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老公,半晌才說出話來:“再去瞧瞧吧。”光頭爸爸看著即將冷卻的飯菜,十分抱怨:“咱們不等他了,開吃吧。”“去書房看看。”“怎么可能?不可能在書房!”光頭爸爸極力反駁,最終還是屈服了,踏上繼續(xù)尋找刺猬頭兒子的路。
他箭步入飛地走進電腦室隔壁——書房,狐疑著兒子會不會在這里,掀開門一看——哇!你猜怎么著?兒子竟然正趴在地上聚精會神地看著書!光頭爸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揉了揉,商量般的口氣對向刺猬頭兒子:“我說兒子啊,該努力學(xué)習就學(xué),爸爸不阻止你。但是,不該學(xué)的時候,就不要強迫制地學(xué)習,快去吃飯了,乖。”刺猬頭兒子如夢初醒似的看向父親,依依不舍地起身下樓。光頭爸爸想著:有什么書能讓兒子這種調(diào)皮搗蛋的人都能靜下來閱讀呢?我也來見識見識。之后他把屁股翹得老高,俯下身子時還夸張的揮揮雙手保持平衡。兒子剛剛看的故事果然挺吸引眼球,光頭爸爸也被故事情節(jié)深深地怔住了,一頁、兩頁、三頁……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好奇心特濃的光頭爸爸似乎也已經(jīng)陷入書海,無法自拔。
再看看刺猬頭兒子,腦袋耷拉著,雙眼不停地眨巴著,手不自然地放在兩腿旁邊,像個機器人,木納的走著。“媽——我下來了。”卷發(fā)媽媽連忙招呼刺猬頭兒子坐下:“嗯,你剛剛?cè)ツ膬毫耍?rdquo;“我在看書。”“什么書令你走火入魔?”“《爆笑校園》。”刺猬頭兒子搖搖頭,聳聳肩:“沒什么大不了的?斐燥埌伞T捳f回來,爸爸怎么還不下來?”“也對,哪我們等等吧。”卷發(fā)媽媽無奈地說。30秒,1分鐘,1分50秒……刺猬頭兒子首先打破了寧靜:“媽媽,爸爸怎么了?”卷發(fā)媽媽也等得不耐煩了:“乖兒子,你去把他喊下來,告訴他飯都涼了。”兒子皺著眉頭,踏著沉重的步伐,“蹬蹬蹬”地上樓。來到書房門口,看見光頭爸爸雙手托腮,雙腿懸在空中,不停的擺動著,突然爆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臉上的大胡子和肚子上的肥肉上下顫抖,平時那個非常嚴肅的爸爸像變了個樣。刺猬頭兒子手叉腰,裝作大人的樣子說:“老爸,你說不讓我看,你倒是還看得起勁。”光頭爸爸一愣神,手忙腳亂地合上書:“要不,我們一起看?”“好啊好。】彀褧蜷_。”刺猬頭兒子也抵擋不住書的誘惑,興奮地說道。就這樣,一大一小兩個腦袋擠在了一起,雙腿都搖晃著。
卷發(fā)媽媽在客廳里等了許久,都不見父子倆的蹤影,便親自出馬“捉拿”他們。來到書房門口見爺兒倆看得如癡如醉,也不好意思打擾。便輕手輕腳地蹲在父子旁邊,細細品味起來……
喧鬧的城市此時已是一片靜謐,而書房里卻時不時傳出一陣陣笑聲,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匯聚在餐桌上,在月光下,只見那香味撲鼻的飯菜冒著的煙霧正一點一點地散去……
五年級:劉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