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換了個位置
老人坐在冬日陽光下的藤椅上瞇著眼給我講了這個故事。 那是去年除夕夜的事情,老人為了和面包餃子,去廚房拿面盆時,一不留神被腳下的凳子摔了一跤,推摔折了。等到兒子把她送到醫(yī)院,拍片、上完夾板后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鐘了?墒抢先瞬辉敢獯粼卺t(yī)院,固執(zhí)地要回到家里過年。兒子知道母親的脾氣,點頭答應(yīng)。
雖說是除夕夜,街上來來往往的出租車仍有許多,但是兒子并未叫車,而是小心翼翼得將母親背在背上。兒子的背寬厚溫?zé),全沒有出租車的顛簸動蕩。
一路上母子有說有笑。快到家時,兒子笑著對母親說:“媽,小時候我生病時你背著我去看醫(yī)生。還記得你當(dāng)時問過我一個什么問題嗎?你問我,如果有一天你老了,走不動路了,我會不會背你。媽,現(xiàn)在我正背著你呢。”
一番話,老人差點幸福得落下淚來。幾十年前逗孩子玩的一句笑話,自己也早就忘記得無影無蹤,沒想到這么多年兒子竟然還一直銘記在心里。
老人給我講這個故事時臉上依然停留著逝去的那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