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的狂躁
從出生的時候就飄搖
夢中的蕩秋千
隨記憶把年輪晃倒
迎接我的是大地母親
溫暖的懷抱
可是怎么舍得
喳喳歌唱的小鳥
重游陌生的天空
月圓更寂寥
菊花開一次蝴蝶就無影
卻錯過了最后的舞蹈
誰用短笛吹奏
那曲西風的美妙
歲月在干枯的樹皮上剝落
陶醉于癡迷的笑
如今琴聲幽啞
而我的等候你可知道 (《落葉》)
作者以落葉為題,展開暢想,把落葉的歸根喻為新生命的開始,由此引發(fā)了許多的感慨。
這天高云淡的狂躁,首先點出了落葉的出生季節(jié)——金秋時節(jié)。在這晴朗明凈,氣候清爽的日子里,正是綠葉生命的終結(jié),落葉誕生之時,用狂躁表明了落葉的迫不及待。
第二句:從出生的時候就飄搖。以擬人的手法,把落葉從枝上的脫落,比擬成新生命的開始,從而突出了落葉的狂躁——在秋風中渴望自由。
夢中的蕩秋千,隨記憶把年輪晃倒。這兩句點出了落葉回味在隨秋風的起起落落、忽上忽下的飄蕩中,有如蕩秋千般的逍遙自在,猶如還在夢中。卻已隨美好的記憶消逝在一年又一年里,指不得已的憂傷情懷。
迎接我的是大地母親,溫暖的懷抱。落葉的歸根是大地母親溫暖的懷抱。
可是怎么舍得,喳喳歌唱的小鳥?墒莾(nèi)心的渴望,就像小鳥一樣的歌唱飛翔,點出落葉心有不甘于現(xiàn)狀的復雜心態(tài)。
所以“重游陌生的天空”,落葉又在秋風里飛起,飄逸到一片陌生的天空,是身不由已的無奈。但是“月圓更寂寥”,在月圓團聚之夜,孤單的身影更顯得其凄涼、清冷。
菊花開一次蝴蝶就無影,卻錯過了最后的舞蹈。此句以景象來映襯出落葉的孤寂、無奈,把情感再次推向高潮,在于闡述生命的美好往往是一瞬間的永恒。卻始終看不到美好的結(jié)局。
誰用短笛吹奏,那曲西風的美妙。此句反用悲涼的西風,說成美妙動聽的樂曲,為下一句的“歲月在干枯的樹皮上剝落”打下伏筆,更進一步感嘆歲月的無情,在干枯的樹皮上剝落。但即使這樣,落葉也仍“陶醉于癡迷的笑”,笑對人生,笑對美好。
下一句:“如今琴聲幽啞”,說的是落葉的現(xiàn)狀,已隨幽幽的琴聲中喑啞,進一步抒發(fā)了作者心胸郁悶、悲秋的情懷。
最后一句:“而我的等候你可知道”,更是留給讀者無盡的遐想,是落葉的再次隨風飄搖,還是……
作者的這首《落葉》,以寓情于景的抒情手法,把落葉和秋風都寫活了,兩者相得益彰。寫落葉的新生命,是在秋風之下誕生的,寫落葉在秋風中怎樣的狂躁,怎樣的晃倒,怎樣的不舍得,怎樣的重游;并在文章中段以景物擬寫的手法,再次闡述落葉的無奈、歲月的無情,從而抒發(fā)作者悲傷的情懷,有如剝落的樹皮般無奈?梢姡瑥囊黄黄鹧鄣、飄落的秋葉中,也能窺視出人生百態(tài),悲涼的境況,寓意深遠,蘊含著多少復雜而又不為人知的情懷啊。
※本文作者:風露中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