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長一段日子了,真的太久了,我的生活是渾渾噩噩的。我不知道醉酒是何種滋味,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應(yīng)該和那差不多吧?上覐膩頉]有嘗試過,也不會去嘗試。酒是毒藥!
我依然是那朵懸崖邊的花,渴望離開同類,渴望有人帶我去遠(yuǎn)方。依然在渴望那朵彼岸花,若有若無,若即若離。
畫畫,拍照,逃課,讀小說,看電影,聽音樂。瘋狂地買書,兩手空空地閑逛。吃很多東西安慰空虛的胃。睡覺變得奢侈。尋找,跌倒,放縱,哀傷,麻木……
人家都說安妮的文字是毒藥。以前我覺得這種說法有點夸張。而今,我相信了。原來世上的毒藥如此之多,穿腸毒藥,酒,文字,愛情,游戲……
安妮寶貝,她的確是很多人的寶貝,至少成了我的寶貝?墒俏覙O不愿意叫她寶貝。她只是安,只是喬,只是南生,只是良生。樸素,淡漠,深刻,少言,離群索居,不相信愛情,抓不住任何東西,渴望很多很多的愛,缺少對話的對手,不斷地離開……
“一直在問自己,到底要什么,有時候,不知道這是個可怕的問題!
“是個生性自由散漫的女子,或者換個角度說,是個自私的人。只按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生活,放縱自己不好的習(xí)慣。有時候過于敏感,顯得和很多關(guān)系格格不入,但對身邊的人和事沒過多的計較。有享受孤獨的需求!
“總是突然間有些失望。從一句話或一個細(xì)節(jié)判斷是否是同類。沒有很強的適應(yīng)力卻有天生的領(lǐng)悟力!
……
每晚,我像讀《圣經(jīng)》一樣在慘白的燈光下讀著那些讓我既疼痛又安慰的文字。即使眼皮已有千斤重,我依然迷戀著那些精致文字所構(gòu)建的真實又虛無的世界。耳朵里充塞著vitas高亢而迷人的聲音。耳塞壞了,聲音一會在左邊,一會在右邊,一會在剎那間無聲。
習(xí)慣睡之前喝口水,像頭駱駝蓄水,以防在茫茫沙漠里干渴而死。在夢里我依然在趕路,依然會迷路。
寢室里常常彌漫著陣陣醋味。我拿醋洗臉和洗頭發(fā),其實并不清楚是否會起到什么用處。毛巾上也是濃濃的酸味。
“我在吃醋!边@話會讓人產(chǎn)生某種歧義。
“你們寢室的人好喜歡吃醋哦!”
“吃醋減肥呢!”
可是,誰也沒足夠的決心和恒心去堅持。晚上,呼啦圈又長久而寂寞地掛在滿是灰塵的窗戶上,跳繩被收在超市購物袋里,沒有做仰臥起坐時床板發(fā)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
偶爾還會有中藥味。讓人窒息。讓我從床上立馬爬起來,逃奔出去,游魂般,因為無處可去。
日記已經(jīng)很多天沒寫了,以前寫的幾大本也不想再翻看。密密麻麻,羅嗦冗長,凌亂閑散,無病呻吟。
買卡時充的100塊錢還沒用完,別人斤斤計較著話費,而我卻希望快點把它用完,然后再不用手機。有幾次好想像電視里一樣把手舉過頭頂,劃出一個瀟灑的弧線,看它被我拋棄在深涼的水域里。它只會讓人越來越寂寞,在半夢半醒間犯下不可饒恕的罪。新鮮感已過,我不該再讓它來牽絆我。
“寢室八個人就你一個孤家寡人了哦,還不加油?”
“沒遇到嘛!”
“要求別太高!”
我無語!
天氣反反復(fù)復(fù),變化無常。而我的心恒久沉在古井。間歇性地進入面無表情,緘默萎靡的狀態(tài)。而這全靠自我安慰,自我調(diào)節(jié),像受傷的獸類,獨自在黑暗里舔著傷口。沒有淚,沒有抱怨。只是逃避。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撫慰。
我對心中那個脆弱的小女孩說:“別擔(dān)心,做你自己喜歡的事就行了。其它的事交給命運就好了!
校園里的杜鵑花開得放肆,可惜面目模糊,不容近觀,讓人的眼睛有鮮血充盈的可怖。
我想當(dāng)棵樹,完全沒約束地生長,無論如何都不會是丑陋的。和同類彼此獨立又適當(dāng)親近。
風(fēng)來了就擁抱一下我,然后擦肩而過。雨來了就親吻一下我,然后自己擦干淚。
天空是我向往的家園!
※本文作者:夜憐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