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水,生命的流逝正如止不住的虛汗;保守療法,除了想法退燒,讓他稍微好受些,別無作用。我不忍看見他被汗水打濕的身軀,看見支架上的液體,甚至很長時間里不想看見與水相關(guān)的東西,包括我的網(wǎng)名。他的體重從60公斤銳減到40公斤,骨瘦如柴,眼睛深凹;他善良的本性,維護妻兒的內(nèi)心,簇?fù)碇鴺酚^和坦蕩,掛在眉尖,偶爾向上揚揚。
彌留那晚,他突然不發(fā)燒了,也沒有往日的難受。盡管說不出什么,可他看得很開,知道生命之燭快要熄滅了,眼睛里盡是告別遠行的語句;環(huán)顧周圍,他又露出放心不下的神情。我知道,他希望我和家人能盡量照顧好他的親人,尤其是早拜給我做“干兒”的孩子。
我握著他的手,默默地點點頭。定約,無需什么語言,他能領(lǐng)會我的意愿。
他使勁想露出些微笑來。
還是像從前那樣默契。
※本文作者:墨溶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