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一”長假我沒有出門遠行,因為沒有這個打算,如果要出外旅行,也得要等到明年再說。但也不能不說這七天平平淡淡的生活,對我沒有一點觸動,細細回味,感覺溫暖而又幸福。
生活之一
我家本來是與兩家鄰居共同拉的飲水管道,用了很長時間,但近來為了一點小事而鬧僵了,彼此之間心中不快。妻說,為人啊,貴在自立自強,難道這點小事就被難倒了,都要受制于人嗎?我想也是,特別是我們這些小文化人,平時寫點詩歌,小說,散文自娛自樂,在單位你還不得聲張,不然別人說你不安于現(xiàn)狀,影響本職工作,有人會給你小鞋穿;鄰居都是些文化不高的人,他能與你談論文學嗎,況且現(xiàn)在這個年代你與人大談文學,別人還以為你是神經(jīng)病呢!不說這些傷感的事了。
五一也得做事啊,為了不受人白眼。一大早,我和妻子就用電動車拉了六圈水管到山腳下,然后把水管一圈圈地扛到山上,一直到山腰自建的水池邊。把水管的一端用穿了許多小孔的礦泉水瓶子籠住,再把它沉入水池中,據(jù)說這樣防止渣石進入水管中非常有效(經(jīng)過這幾天的試用效果不錯)。妻自告奮勇地爭著拉著水管,一頭鉆進叢林中,叢林中人跡罕至,荊棘叢生。妻像一架發(fā)動機,一手抓牢山上的喬木,過茨林,越山巖;一手緊握已流著清水的水管,就像握著小小的幸福。我在后面放水管,一點點地,以免得水管絞了,打成死結,又要耽擱時間,還好非常順利。
妻子已隱進山林中,看不見,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看到水管烏蛇般地緩緩向前蠕動,聽到妻子的招呼聲,我就知道前面一切平安。我邊勞作邊想:妻子僅僅是為了飲水嗎?僅僅是為了和別人較勁嗎?想到她在林中奮不顧身的情形,在我心中泛起一股暖流,轉而又不安起來。
水管已經(jīng)拉到一大半了,我一再堅持要進山林,在前面拉水管,在我的一再堅持下,妻子也只得同意了,她只好在后面放水管,享享清閑。我鉆進山林,其實這些地方我太熟悉了,是我小時候的腳窩窩,只是有三十年沒有進入這山林了,如今進來仍然記憶猶新。你們沒有鉆過山林的人不知道,這些林子,已經(jīng)多時沒人來了,已經(jīng)長封林了,樹下已經(jīng)很少雜草,只有一些枯樹葉,樹與樹之間不是密得不透風,而是有一定的距離的,原因很簡單,你知道嗎?我就不說了,你自己猜!我就順著這樣的林間,一路前行,不一會就拉出了山林,到了自家的樓頂。朋友們請放心喲,我是沒有受一點損傷,包括我的妻子哦!
清澈而溫潤的山泉緩緩地流進我家樓頂?shù)乃兀l(fā)出沽沽的響聲,還冒出一些細小而零碎的水花,浮到水面上,散去后,新的水花又出現(xiàn)了,是那么晶瑩剔透。我們一家人站在水池邊,頭頂著無邊無際的暖陽,望著這清清的山泉水,心里明白得很,這山泉水從此就溫暖地流進了我們這些平常人家的平淡生活。
生活之二
今年五一的天氣好得很,一直都是晴天,讓人始終精神愉悅;溫度在21度左右,不冷不熱,便于出行、爬山,做一些小事也不怎么熱,感覺不是很累。
這個小城的人很多都不得外出旅游去了,路上的人感覺到稀稀疏疏,汽車也是三三兩兩的;暖陽普照下,是那么平淡而又清松,去掉了平時繁華映照下的本來面目,要比平時看得更加真切。
我和小女,還有她的同學來到照壁山,說起這照壁山我是再熟悉不過了。我在柏橋讀書的時候,每天上學、放學都從山腳下經(jīng)過,抬頭向山上望去,似乎只有一些茅草,還有一些問題光禿禿的黃土坡,沒有什么動人之外;不像現(xiàn)在整個照壁山一片蔥郁,也難掩住她的繁華。
上得山來,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果園,里面空無一人,在這初夏之時,果子都還沒有成熟,花也過了花期,有的是些青綠,搖曳在這令人心醉的空間。桃樹很矮很矮,枝葉漫伸,倒也綴滿一樹樹青澀的果子,小湯園那么大,我站在枝邊,張口就能吃到它,只可惜還沒有黃熟。一坡的梨樹也很吸引人,紛紛用巴掌大的綠迎著太陽,是想把這些金色的陽光握在手里,還是想把這太陽多余的熾熱逼退。
※本文作者:李舉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