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筆下有女人穿著微微泛舊的旗袍,其本人也是旗袍迷。她不僅穿著旗袍,還樂此不疲地設計旗袍。在舊時的大上海,不知她喜歡不喜歡在湖畔的楊柳下輕巧穿行,我想她一般的時候是不會的。愛上了那個“禪意一枝花”的蘭成,她就將自己低進了塵埃,著著了紫色旗袍倚在門邊聽風,聽他的腳步聲從樓下鏗鏘地走來,簾外落花紅了滿徑,她也懶得動彈。想必,她的《傾城之戀》就是在那樣的質(zhì)地下構思的吧,也許是我錯了。但至少《沉香》是在旗袍的流韻下熏陶而來的。
生活中的y應該是一個喜歡在黛色的天幕間淺吟低唱的絕色女子,以前也寫過關于旗袍的文字,現(xiàn)回想起來唇邊還是會有些浪漫,發(fā)攏間也好似飄著幾許江南的煙雨,在若有若無之間縈繞難以言說的江南水墨情懷。
她說:“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子,上面爬滿了虱子。”這個袍子和虱子的引喻是張愛玲最有代表性的話語,此后它也成了無數(shù)小資們津津樂道的語言。
以前是不喜歡張愛玲的,現(xiàn)在卻癡迷上的,因為愛上了她的小資,愛上了她的愛情。
所以,我的文字里不關心人類,不關心糧食,只關于愛情,虛實,與任何人沒有關系,也可以與任何人產(chǎn)生關系。
沒讀過江航的《穿紅色旗袍的玩偶》,我總覺得,那小說,寫的就是張愛玲。在愛情方面,胡蘭成不就當張愛玲只一則置放在城市的玩偶嗎?
也或許愛過的。
也或許那小說寫的是我呢。
※本文作者:輕輕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