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命格
明商翻著第二頁,坐在榕樹下,秋日清晨的太陽看起來清冷、清冷的掛在上了東邊的帳篷頂。
一晃,差不多思考了一刻鐘。
然后,若有所思,若有所惑的翻開行走的第三頁。
第三頁,“命格”躍然紙上。
唐老正好拿起一杯紅茶,放在上唇之上鼻尖之下,輕輕的嗅著。然后慢慢的把杯沿靠在雙唇之間,微微撅起,茶杯微斜,茶湯順勢滾落口中。
頓時,兩齒之間的舌尖微抵,茶湯滾過舌尖,滾過舌苔,滾過舌根,滾落喉嚨,唐老不由得雙眼從陶醉到微閉,再到徐徐張開,呼出一口帶車滿口茶香的熱氣。
然后微笑著,對著明商說:“小商納,你怎么看命格的呢?”
明商也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小口,說道:“老師,我書讀得少,認知淺薄!
唐老面色不悅的說道:“既然拜入我門下,就無需妄自菲薄,只管按照心中所想來說便是!
明商哦了一聲,對唐老說道:“老師,我覺得這個和內(nèi)外因,以及佛家的因果論有些關(guān)系!
說完后,怔怔地看著唐老。
唐老和他四目相對,明商分明在唐老的眼睛里面看到一些贊許,心中一喜,好像說對了。
唐老發(fā)聲:“嗯,按照你的心中所想,說下去!
明商開始滿嘴跑飛機的大談內(nèi)外因的關(guān)系,幾乎把高中政治課本中的那一套給背了出來,內(nèi)因決定外因,外因影響內(nèi)因,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今生的一次邂逅是幾千年前的無數(shù)次回眸云云。
唐老在一遍靜靜的聽著,也沒有發(fā)表太多的意見,就只是靜靜的聽明商在那兒扒拉扒拉。
直到明商說得口感喝茶之時,唐老適時的插話:“小商納,你把‘命格’兩個字分開來解讀一下,然后在合起來試試。”
明商,喝過茶,正想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扒拉下去,聽唐老這么一說,馬上在腦海中思索起來,嘴巴上不由得說道:“命,天命、人命、革命、使命、生命;哦,我把命總結(jié)為,天命、使命、生命!
明商想,天命就是那些不確定的客觀存在,或者是主觀存在但是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都給歸類到天命里面去;至于生命,那就不用多想了,就是那活著的和死去等等的存在狀態(tài);還有使命就用來攬括精神世界。
盡管想了這么多,但是表象上也就是在說話之間已經(jīng)完成了。一句話,這叫說時遲,想時快。
“嗯,仔細說說。”唐老拋來鼓勵的眼神。
明商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唐老就說:“能說得更具體些嗎?”
或許是因為剛剛說得多了,現(xiàn)在明商再說的時候,就有條不紊的說道起了自己的認識。
“關(guān)于天命,在我看來包含我們的先天,我們的后天!
其中細致的分就是可以是,我們的出生,是李剛兒子還是李陽的兒子,是山里奔跑或是海面逐浪;家庭背景、社交資源、社會地位等等。我們時下年輕人所謂的某幾代,類比,富二代、農(nóng)二代、窮二代、店二代、官二代……
我還認為天命包含我們是不是擁有強健的體魄,美好的外在,聰明的大腦;以及我們偶遇什么人之類的。
總之比較寬泛的就是不以為我的個人努力而改變,或者我所結(jié)束不通的部分,我叫他們?yōu)樘烀?/p>
關(guān)于使命,大了說就是生兒為某物種、族群而需要承擔的責任和盡到的義務;小了說就是一個人的為自己的心中所想而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具體一些就是一個人對人類的貢獻,對民族的貢獻,對國家的貢獻,自己所在自己所在小群體的貢獻,對家庭的貢獻,父兄姐妹,子侄長輩的貢獻;那些我們可能不一定愿意做,但是卻不得不做的正數(shù)值的貢獻。
關(guān)于生命,我覺得活著,才能踐行使命,不管是或者一部分人心中還是活在現(xiàn)實中,總之唯有活著才能踐行使命。
比如,魯迅,還活著,活在一些人心中,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還活著,他們還在激勵這一些人;比如我自己還活著,活在現(xiàn)實中,用身心去踐行我的想法,用身體與靈魂在這個世間行走著,如果我能走出自己所獨有的風騷,然后被世人所應允,我想即使很多年后,我身死,但是很有可能我還能以另外一種生命形式活著。
這就是我所認識的所謂命,老師我解讀得對嗎?
唐老會心一笑,說道:“無所謂對錯,只要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都是可以值得我們探討的。小商,你怎么解讀格呢?”
明商斜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望著唐老面龐上的倒三角說道:“我把格也按照三分的說法解讀,品格、人格、性格!
關(guān)于品格,是關(guān)乎族群的表現(xiàn),類比貓抓老鼠、羊吃草、豬食足而眠、牛耕地等等;在我看來更多的趨于族群在自然屬性上的表現(xiàn)。如果那天發(fā)現(xiàn)羊吃肉、狗拿耗子一類的事情我們就說這東西是品格有問題,突變了。
關(guān)于人格,更多的是講生而為人所該具備的品格,精神層面的會多一些,道德底線,共識與長久形成的特性等等。
關(guān)于性格,就是一部分生就樂天,或者練習樂天而成為樂天;有人生就內(nèi)向沉默不言;生就外向熱情迸發(fā)等等。
而所謂命格,在我看來就是在既定的條件下,通過自我的各種踐行而取得和將取得的正負價值的綜合體,當然價值的定義和取向可能會因為時間,空間,族群的不同而各個不同。
這就是我在《行走》中所悟的命格。
唐老說:“好,小商,今天我們就先到這兒,你再好好的消化吸收一下,這本小冊子你先不看后面的部分,等明天我們一起的時候你再觀看!
明商想,不看就不看,今天正約了幾個北京的朋友準備跟他們談談給他們定制裝蟲草的盒子的事情。反正也沒有太多時間,等談得差不多了,定下來之后我再叫公司的跟單來跟進下,爭取把自己在北京這邊消費的錢給賺起來,這樣是業(yè)務拓展和學習兩不誤,嗯,就這么定了,多好的事兒啊。
一通交談,中途喝喝茶,時間已過一小時左右,陽光已經(jīng)照進了院子,秋日的陽光還是正午的暖和,早晨始終有些清冷,還好北京今天霧氣不是很重,不然出門又要遭罪了。
自己在北京也沒有私家車,出門就是地鐵,唯一的特別就是北京的地鐵和公交車,特別便宜,兩塊錢,隨便兒坐。
明商想,加油,我改變不了的我就不去想他,我能努力的部分我就玩命的踐行,這或許就該是我的命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