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林間隱 ——記我的老師曹先生
曹先生,并不是一位先生,是位女士,但叫她“先生”又有何不可呢?
曹先生是位美食家,她常以“走遍天下,吃遍天下”為目標修行著。當然,她的烹飪也不差,我曾有幸吃到她親手做的泡菜飯,個中滋味,終生難忘。
她在文學上的造詣也很深。為人師表,綽綽有余。她總是說:“多讀讀大家的文字吧,樸實無華但卻筆力萬鈞!碑敃r的我很浮躁,對這些大家的文字不感興趣。其實是我錯了,在經歷了各種風格的文字的洗禮后,我也終于從先生的話中悟出了什么。
先生是個率真的人,性子也很急。盡管她一直修煉瑜伽來平心靜氣,但我還是感覺到了,而且比其他學生都刻骨銘心。也是奇怪,明明只是兩年前的事,我為何連起因都不記得了?那就不管它了。反正是因為什么事,我被曹先生給冤枉了。她也是急脾氣,我也是急脾氣,明明解釋一下就可以了了的事,我卻不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直到最后,我也沒跟老師講清楚。可幾個月之后,我們還是“勾肩搭背”得,好得不得了。這件事,也是只是偶爾在我們的心頭一掠而過。
曹先生是個很真的人。她不做作,也不顯擺,她沒有秘密,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明明講著老舍的散文,怎得一下子就講到了阿炳的二胡?也是這樣,語文課常常不夠用,拖堂也是常有的事?善婀值氖,沒有一個人催老師下課,也沒有人為此埋怨。
也許正是她的樸實,她的認真,她的較真,她的學識,她的推心置腹,她的雷厲風行,在潛移默化間,改變了我們每一個人。每當我偷懶,我憤怒,總能想起曹先生,她或手捧課本,或做瑜伽狀,在我心頭揮之不去。
不知為什么,寫到此,我便想了了文章。但我一看我的標題:高峰林間隱,卻又一陣慚愧——我并未寫到與此相關的東西。但我卻又否定了,曹先生是當之無愧的“高峰林中隱”。一來她的學識,二來她的淡泊。不禁又讓我想起曾經想問曹先生的一句話:君非池中物,奈何林間隱?如今我卻只能贊曰:黔婁之妻有言:“不戚戚于貧賤,不汲汲于富貴!逼溲云澣羧酥畠壓?銜觴賦詩,以樂其志,無懷氏之民歟?葛天氏之民歟?
與曹先生分別已有兩年,至今仍覺得,那一段日子是最好的。
夢里又回紅墻,再見你斜倚講臺,口中似又逍遙游,知己在左,學霸居右。
共此,三萬人中,慷慨唱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