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與政治
以儒家思想作為正統(tǒng)思想的中國古代封建社會,教育讀書人“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于是大批文人趨向于考取功名,至于是否真的“兼濟天下”,也真難說。
王國維《人間詞話》有云:“君王枉把平陳樂,換的雷塘數(shù)畝田”政治家之言也!伴L陵亦是閑丘隴,異日誰知與仲多?”詩人之言也。政治家之眼,域于一人一事,詩人之眼,則通古今而觀之。
政治家因為種種原因囿于政黨立場、時勢使然為了政治生涯的繼續(xù)縱然博古通今也難免“顧全大局”。所謂“大局”為了統(tǒng)治階級、所在朋黨牟利的,也自然不在少數(shù)了。
說到文人,就不得不提文學。維特根斯坦說:“哲學是一種風度。”我以為,文學也是一種風度。更廣義而言,是一種氣象。這并不在于太白寫了多少詩歌亦或退之寫了什么篇章,更不在于作協(xié)領導高屋建瓴的指導與保證。而在于社會民生,在與老一輩人口耳相傳中。而文人,也正是文學的傳播者、發(fā)揚光大者。文學是文化的積淀,因為純粹文人的不可行性,文化則成了更現(xiàn)實的點。
隨性二字,在文人身上得到很大程度的一個體現(xiàn)。柳七可為眾名姬春風而吊之,謂“上風流家”,陶潛可歸隱南山東籬采菊自此不問世事紛擾。其實本質都是隨性,饑則食思則歌,怡然自得,羽化而登仙。
在政治家身上體現(xiàn)更多的,李宗吾先生一言蔽之曰“厚黑”。所謂“厚”,即“面厚”,“黑”,即“心黑”。著實不契合隨行一詞。文人潑墨揮毫肆意不顧“烏臺詩案”,政治家連喉舌都是機械麻木——為了權衡勢力,為了爭權奪利在政壇占據(jù)主導地位。文學只是他們手上的選票。
其實古往今來,文人與政治家的界限也日趨模糊,甚至聊勝于無。今天也不乏學者教授登上政治舞臺,政治家寫書傳播所謂“正能量”。
更早的是在春秋,孔子提出“王道”的思想,盡管魯迅先生認為中國從未實現(xiàn)真正意義上的王道,可是“學而優(yōu)則仕”的思想還是支配著控制著大批的中國文人。自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后,儒家入朝為官的學說更是深入人心,履被仿效。
做政治家搞朝政的文人可是多之又多,這非但沒有為政治鍍上一層浪漫主義的光暈,還拉低的文學的“格”。在當今物欲橫流、波詭云涌的社會更是普遍存在。一個領導人,寫了幾句詩,變成了“著名文學家”連閑扯也都“寄寓著曠古憂思,抒發(fā)對光明未來的無限向往。”
可笑矣,亦可悲。在此,我謹呼吁文人專心治學,莫談政治。讓文學單純一點,讓文學不再政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