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皆花我獨開
有那么一個地方,是花的海洋,處處皆是清一色的白花,它們茂盛而美麗,亭亭玉立,有著“花鬘斗藪龍蛇動”的美資,但卻比比皆是。
想起一群人,他們也曾坐在這考場,也曾為了理想而奮斗,而他們現(xiàn)在,叫做“蟻族”;他們的住所,叫“蝸居”。當(dāng)社會的風(fēng)霜吹涼了熱血,抹平了棱角,當(dāng)學(xué)過的知識沒有用武之地丟棄在腦海盡頭,他們早忘卻了身為人才的驕傲,于是沉寂了,平庸了。最可悲的不是身居不足盈尺的斗室,也不是食不果腹衣不保暖,而是喪失了理想和追求,只剩下忍讓順從。沒有人生來就是任人踐踏的草芥螻蟻,但如果有一顆甘于平庸甘于卑賤的心,那唯一的歸宿就只是螻蟻。
不過在眾多的黑色螻蟻中有一只是白色,那么就不同了。
白中黑,黑中白,是最明顯不過的了,它是經(jīng)過了“書海無涯苦作舟”的“白面書生”,練就了一腦子奪不走的本事,學(xué)到了許多搶不去的知識,白蟻可以將木頭啃食為朽木,而黑螻蟻只是千篇一律的搬食物,吃東西,群蟻排衙,密密麻麻的,一只黑蟻在其中是無法做到一枝獨秀的,改變方式和豐富的想象是一枝獨秀的根本。
有時一地嬌艷動人的牡丹還比不上一池淤泥不染的蓮花,滿山的百合還比不上郊野盛開的野菊花,在物欲橫流的世界里,在一堆又一堆的庸人中,也有如蓮、菊一樣的優(yōu)秀人才,他們脫穎而出,如果說火紅的太陽從東方升起,那么他們就是燦金的紅陽,如果說晶瑩剔透的碧玉是珍品,那么他們就是潔白無瑕的和氏璧,如果說海藻是長在淺海的,那么他們就是生長在海底五彩斑斕的珊瑚群,F(xiàn)在有很多優(yōu)秀的普通人,他們遍布世界,而燦金的太陽、無暇的和氏璧和五彩的珊瑚太少了,都站在同一個山腰上,能待在山頂俯瞰,“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人太少了,就像針尖上只能站一個小天使一樣。
彼岸花一片,是平庸,獨生一枝梅,是出眾者,是否有一顆強者之心,是平庸與出眾者的分水嶺。人只是會思想的葦草,最高貴的就是會思想。所以人的高貴來自靈魂,來自思想層面的高貴。有了一顆綺麗異同的心,終有人會從你眼中的堅定,從你不俗的談吐與緊握的雙拳看出你的不凡。即使結(jié)果還是不盡人意,即使會有“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詆毀,即使“零落成泥碾作塵”,仍會有“香如故”。
彼岸皆花我獨開,做野菊吧,也有瀟灑自在……